“警察局刑事科说,指纹已经不具备提取的条件。”魏江潮道。
“什么叫已经不具备提取的条件?什么意思?”高明不解地看着魏江潮。
“他们说,自行车上的指纹,已经被我们的人给破坏了。”
“给我们的人破坏了?给谁破坏了?”高明铁青着脸,看着魏江潮,“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辆车子,是你第1个动过吧?”
“我,我也就是,拉了一下。”高明嗫嚅道,“这样就破坏指纹啦?不会吧?”
“你确定,就你一个人拉过?其他人没动过?”
“这个,好像,大头和春和他们,也动过?”
“混账!”高明怒视着魏江潮,“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案发现场一定要保护好,可你们是怎么做的?就是头猪,也应该长点记性了吧?”
见魏江潮不吭声了,高明又问他,“那户人家呢?那三名地下党留下的指纹,总不会也都被破坏了吧?”
“提取是提取到了,可警察局那边说,也不一定有用。”魏江潮已经不敢跟高明眼神相接,“他们说,也被我们的人给破坏了。”
“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应该把你们一个个都拉到前线去当炮灰。”高明怒视着魏江潮。
“当时,您不是也……”
“我怎么啦?”高明表情阴鸷地看着魏江潮。
“没,没什么。”魏江潮禁不住低下头去。
他虽然是行动队队长,但平时在整个党务调查系统公认的这名霸道、脾气暴躁、手段高明,成绩无人能比的特工奇才面前,却只能充当小弟。
有时候甚至连小弟都不如,简直就是三孙子。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没有深厚的背景,也没有突出的能力,人家又是特工精英,深得总部长官赏识,就连领袖都比较赏识他,自己不认命,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了,对于自己科长的能力,魏江潮还是极为佩服的,这就令他更加的没脾气。
“那名戴遮阳帽,戴大墨镜,穿花衬衫的青年,画像已经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可拿给目击者看,目击者说不太像,他又刻画不出那青年特别清晰的容貌,只能继续寻找靠谱的目击者了。”魏江潮道。
“那青年带着两名地下党逃跑过程中,对那一带那么熟悉,这说明他很可能就住在附近,或者说在那一带工作,或者做生意。”高明道,“从他的装束,还有骑着杂牌拼装二手自行车看,倒像是混迹社会的帮派青年?
可奇怪的是,一个混迹社会的帮派青年,他哪来的如此高的军事素质和神乎其神的枪法?”
“科长的意思是,这人是经过化装的?属于高级化装?”魏江潮问。
“很有可能。”高明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目击者就没用了?”魏江潮小心翼翼地看着高明,问道。
“不然。”高明道,“人的背影、动态和习惯性动作是很难彻底改变的,尤其是在被追捕的慌乱情况下。
关键是要向目击者了解到这人的特殊动态特征和习惯性动作。
再就是,要尽快排查出经常在这一带出现的,骑二手杂牌自行车,戴大墨镜,戴遮阳帽,穿花衬衫的青年。
排查出来以后,再一个个过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