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亿五，加杠杆融资到四个亿，总没问题吧。
既然要博，那就博一把大的。
万一爆了仓……
等爆了再说。
反正前前后后，加起来两亿的本钱，都是李孝勤出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李孝勤不救也得救。
李孝勤见赵荣曾满脸嗨，在那里美的差点翻白眼，便一脸严肃地讲道：“荣曾，有一件事你要记住。”
“咱们俩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拿钱帮你没问题，但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得站在我这边。”
“任何时候吗……”赵荣曾有点不太明白。
李孝勤不吐不快，说道：“笑面秋已经跟我摊牌了，以后不再做我的眼线。”
“我可不希望有一天，你也叛变到李世泽那边去。”
赵荣曾一口答应道：“勤哥，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永远都是你的人。”
……
李世泽临时起意，让黄河信托的股价多跌了一轮。
本意，只是想把丽智拉进泥潭，让她陷入财务危机，好更有效的控制她。
没想到还炸出一条大鱼。
卓谨言竟然主动约李世泽见面。
后半夜，一家已经停止营业的三温暖。
两人赤条条的泡在池子里。
约在这个时间，在这种地方见面，卓谨言的理由是他工作忙。
但李世泽心里明镜，这肯定是要谈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怕被录音。
卓谨言一脸和善地说道：“小李。”
“城投公司的负责人已经确定了，是英国HBS建筑公司的前总裁老皮特。”
“核心团队也是从英国那边带来的。”
“看这架势，这是真的准备在回归前大捞一笔，把新界当成提款机了。”
李世泽讲道：“我也听说了。”
“其实鬼佬想吃独食，这是好事。”
“公司的上层结构，他们可以从老家找，但中下层人员还是得在香江本土招聘。”
“不然他们玩不转的。”
“丁屋大厦他们要是好好弄，我们乐见其成，但要是想伸手拿钱，那……我们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卓谨言很欣赏李世泽的敏锐，讲道：“我给你带了一份鬼头核心团队的资料，你拿回去研究一下。”
“等城投公司公开招聘的时候，争取多塞点人进去。”
李世泽笑着说：“我早就开始安排了。”
其实这些资料算不上什么秘密，李世泽也查到了一些，可能……
没卓谨言提供的内部资料详细，但也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煞有介事的把他约出来。
果然。
卓谨言说完城投公司的事，话锋一转，装成很随意的样子，问道：“世泽，你们黄河系和许氏合并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李世泽稍稍一愣，立马就明白了，这才是今天见面真正的主题。
卓谨言肯定也下重本买了股票。
最近这段时间黄河系的股价跌的太猛，有点扛不住了，来探探口风。
李世泽说道：“一切顺利，都挺好的。”
“那就好。”卓谨言点到为止，不再多问，他是在等李世泽自己说。
李世泽想了想，主动说道：“黄河信托最近的股价表现是不太好。”
“主要是想搭顺风车人太多了，总要震震仓，赶一部分人下车。”
“下周吧。”
“等下周一开市，股价就会慢慢的涨起来。”
卓谨言嘴角一翘，说道：“以后，股票的事别跟我讲。”
“今天幸亏就咱们两个，要是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管你要内幕消息呢。”
“要避嫌。”
“我就是看报纸杂志上写什么的都有，挺关心你的，随口问问。”
李世泽赶忙说道：“我年纪轻不懂事，没想这么多。”
“上次在赵老那，就是我说走了嘴，这次又是我，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李世泽偷偷瞄了卓谨言一眼，他还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瞧卓谨言这一脸，你很懂事的表情……
他就明白了。
看来自己以后和卓谨言相处，还真不能想少了。
难怪赵从严说，卓谨言这条线他经营了十几年，从未有过利益往来。
这是一条千年的老狐狸。
李世泽想了想，试探着投其所好，说道：“卓安扣，我听赵老讲，你在油画方面很有研究。”
李世泽对卓谨言的称呼，从卓先生延伸到卓安扣。
卓谨言明显一皱眉，但也没有反对，回答道：“研究谈不上，就是挺喜欢的。”
李世泽又问道：“您是自己画，还是搞收藏呀？”
卓谨言有点警觉，但还是回答道：“我画的很一般，也就初学者水平，收藏就更谈不上了，家里挂的都是赝品，没什么值钱的。”
李世泽反应很快，立马无中生友道：“我有一个朋友，也喜欢油画。”
“我的情况您也知道一点。”
“我从小是在米国农场长大的，没受过正经教育，骑马我在行，哪懂什么油画啊。”
“什么这个派那个索的，我是一句话都搭不上，只能听人家说，在旁边干笑。”
“您能不能给我推荐几本书啊，帮我补一补这方面的知识。”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简单应付几句就行。”
卓谨言放下戒备，一脸玩味的看着李世泽，问道：“你这个朋友是女的吧？”
李世泽控制表情，说道：“您这就不会聊天了，我要是为了把妹，就直接拿钱砸了。”
“这真是我的朋友，想找点共同语言。”
卓谨言笑着说：“好好好，为了你的友谊，我给你列份书单。”
李世泽继续往下编，讲道：“我那朋友想开家画廊，签几个画师，您什么时候有空，给把把关。”
卓谨言拒绝道：“你还是找专业人士吧，就我这水平，乱给意见，要是赔了怎么办。”
李世泽嘴巴一撇道：“您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她要是了赚钱，我还怎么帮她啊，怎么凸显出我的重要性。”
“我到时候，随便找几个学油画的学生，您就……讲的像那么一回事，在里面挑俩就行。”
“其实我那朋友，她也不太懂，就一初学者。”
卓谨言哭笑不得，点头道：“行，等有机会，我见见你这位友谊。”
李世泽也有点犯愁。
他这位友谊，还不知道让谁来演呢。
但总算是和卓谨言拉上点关系。
想要把卓谨言从赵从严的人，变成他的人，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等什么时候真正搞定了卓谨言，他放在地政署的那枚棋子，就可以平步青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