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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要先找到原因

走回学校的路上治崎什么话都没说,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害怕的人,但是有香却觉得他在害怕:“治崎?不用担心。”  “…………”我担心的那么明显吗。治崎没有说什么,他转过眼睛来看了一眼有香,还是没能开口说话。  “大家会明白的。”  “有香……我担心的不是我自己。”我已经这样了,那到头来还能坏到哪儿去?是你啊……我担心的是你。他们……雄英的那些人,不理解我没关系,不接受没关系……反正那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对你很重要吧。在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如果你因为他们对你感到失望而伤心的话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你。我实在是——太过漆黑以至于站在我身边的你都会被污染。不行,这样不行。  他们会责怪你,因为我而责怪你。会让你变成……坏人,让你觉得困惑或者难过。也许还会对你有所改观,这样不行。因为那不是真的,你仍然那么洁白无瑕,仍然如此……我害怕其他人会因为我而误解你的存在。  “有香,前面就是了。你自己过去吧。”  “可是……”  “我会在这儿看着你,没关系。”  “…………”  不行吗?还是做不到吗?为什么不相信其他人,为什么不行?明明……都这么相信着我啊?有香停下来,她抬头看着治崎,微微皱着眉然后开口说:“我以前……很讨厌你。”  “是吗……”  “嗯。因为你杀了马格姐,对魔术师先生也做了过分的事情,然后还对绘里……我现在也没法在这些事情上原谅你。”有香说,“但是,你的确因为那些事情坐牢了,你被逮捕了,可笑的是逮捕你的人竟然给了你无罪,然后又放你出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选择出来一定是有想做的事情,我一开始以为是你仍然执着于之前的事情,但是后来……后来感觉并不是这样。我不知道死柄木和荼毘以前经历过什么,他们不肯说,所以事实上我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帮他们。我也……很可笑吧。但是不能放弃,不能看到了却不管,所以现在只能告诉他们如果有一天他们想说的话那么我就在这里。所以……你也是一样。也许你不需要我帮忙,也许你们全都不需要……但是,我不会放弃的,说过的话不会不算话。因此不论是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想把你关在什么地方永远不放出来。”  “什么?”  “没事。因为你说什么事都可以说所以就突然……”说了心里话。治崎立即转移话题,“我没法向你保证我会对我以前做的事情忏悔或者悔恨。也没法保证会向那些被我伤害过的人道歉。对不起……我没法保证这些。但我有可以保证的东西,那就是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保证,我会保护你。不论是在什么地方。”  “哎……?”突然说这种话我很难为情啊……有香有点儿脸红,“可……可是,你应该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  “也许以后会有吧,也许八斋会会在什么时候复兴,也许有一天我会找到新的方法继续我以前做过的事情,但是那些全部都是次要目标。”  “次要目标……?”  “你什么也不必说。你刚才说也许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助,可能是这样,因为以前从未得到过这种帮助,所以不论是我,还是那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你,只是依靠本能的想要抱紧你,因为一不留神可能就会消失,可能就会跑到其他地方去……以前从未得到过的时候根本觉得无关紧要,得到了之后又想要更多,更多的,接着就无法容忍失去。所以才很危险,有香。你不能……再这么做了啊。”治崎深深叹了口气,“虽然想要这么跟你说,但如果你不这么做了你肯定就是变了,肯定就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就不是你了……那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为了保证这些事,我们这些人只能开始摸索到底应该怎么做,死柄木和荼毘说的等待,并不是在等你……”  “而是在等待他们自己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一个……合适的方法去追寻你的光芒。”  但是太难了,太难了……到底要等多久,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才能把目光只投向我一个人?不可能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却又是那么的渴望。所以才想把你关起来,你哭也好,笑也好,全都……全部都只看在我一个人眼里。  “我应该怎么做……”  “你就做你自己就好。”  你什么也不用做啊,就站在那里,发着光,然后走向你希望的地方,那样就能……稍微,稍微让我们这黑暗的世界出现一点点美好的东西。  “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治崎……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了……”  “哈……是吗。如果这样就行了的话,多少话我都说给你听。”  “谢谢你把这些话都告诉我。至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以前的事情,虽然要放下也非常艰难,但至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让我觉得可以相信你。”  “啊。现在,就相信我吧。好了,你该回去了。”治崎说着示意前面的学校,“那里才是你应该回去的地方。永远,都不要抛弃那里,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回去才行。去吧。”  “…………”  是啊……应该,回去了。可是你说的话,我也全部都记住了,全都明白了。到底应该怎么做呢……也许这就像是要成为英雄一样,具体的做法,是需要真正去体会才能明白的事情吧。    马修那家伙真的把事情处理好了吗……图灵船长还在想着这回事,毕竟这么一群人都在校门口等了大半天了。这个人工智能任性又任意妄为,依据概率办事惹过不少天大的麻烦,他不要迫害人家小姑娘才好……正想着这要是伤到了女高中生自己怕是要以死谢罪的时候,突然插在自己衣服皮带上的马修的终端亮了起来,紧接着,他的全息影像就出现在了旁边的空地上——  “欢迎回来,有香。”  “马修——哇啊啊啊!”  “有香啊啊!!!”紧接着马修的打招呼的是监护人们的热烈欢迎,“你没事吧?!没发生什么吧?!没人对你做什么对吧??!!”  “没、没事!不用担心!史塔克先生!我……”我遇到了……很多,很多特殊的人。虽然他们不被人认同,被驱逐,被唾弃,但对我,至少对我来说他们是,“我遇到了很多好人啦!所以没关系的!”  “是吗?好人?总之没事就好……这次是我的错,是我的责任!”托尼立即开始道歉,“都是我的问题!因为好不容易的休假,所以就开始得意忘形了!抱歉,有香。”  “不、不是史塔克先生的错啦!”虽然去调戏□□什么的确实有点儿……但是至少这件事不是他的问题,有香说,“所以说是谁的个性吗?”  “有香!!!”  “哎、啊!花魁妈妈?”  还正说着,有香就看到圣子的妈妈朝自己冲过来,然后冲开其他人一把抱住了自己:“对不起小有香!!呜呜呜……对不起!!!”  “没、没关系……那个……原来是您的个性吗……”  “我又喝醉了对不起!!!本来想要到圣子的学校,给同学们留下好印象,所以才特意穿了平时的盛装,请店里的前辈帮忙,结果最后还变成这样!对不起小有香!!不要讨厌妈妈!!”  “不要哭啊!花魁妈妈!!我没有讨厌你!没关系的!就是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今天您非常漂亮!所以我觉得大家一定都非常喜欢您的!!”  “呜呜呜……小有香……”就和圣子说的一样,人太好了让人产生了好像是天使的错觉……  “对了,有香小姐。”事情虽然算是解决了,不过这里香川还有个疑问,“是谁送您回来的?这身衣服……是您的衣服吧?有人帮了您吗?”  “嗯……是治崎。”有香觉得,就算他不愿意过来和大家见面,自己也应该把他做的事情说出来,“是治崎帮的我。”  “治崎先生……?”  “治崎?治崎迴吗?真的假的……”  “在那之前,是敌联盟的大本营——”  “敌联盟的大本营?!!有香小姐,请您下次先说重点!!敌联盟的大本营是怎么回事?!”  “奶球好像跟着不得了的人回去了啊……不过没关系啦,他们什么都没做,黑雾先生还送我回了以前的公寓……”  “有香小姐啊啊啊!!”  “冷、冷静点啊香川先生!!”  虽然情况混乱,但是看上去好歹是没事了。总觉得其中马修那家伙好像也参与其中……算了。结果还算不错。没出什么严重的问题。做监护人还真难啊……嗯?图灵船长在一边正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就不小心和学校外面对面街道上的一个人接触到了一起,哎呀……那家伙,可不是善类。  “你觉得怎么样?”马修这时候突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怎么样?”  “那个人。”马修指了指刚刚图灵看到的那个人,那人站在学校对面,距离有些远,但他刚刚看着这边,这会儿好像觉得已经够了似的就转身走了,“治崎先生非常的特别,我很喜欢他。”  “那就是那叫治崎的?他为什么不过来啊?”  “你看过他的眼神之后还需要问这种问题吗?你觉得怎么样?”  “……马修,那是杀人者的眼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因为是同类,所以一看就知道了。图灵船长回答说,“对杀人感到麻木,感到无所谓的人才会有那种眼神,他望着这边的时候,希望我们全都去死。”  “嗯,他可能和我一样都憎恨着人类吧。”马修微微笑起来,“所以我才喜欢他啊。”  “你喜不喜欢的不要紧,但是不要把那女孩子也卷进来行不行?是你干的吧?”  “我只是在帮忙而已,你这个傻子。到底要如何关的住一个怪物,到底要如何……让和我一样危险的东西安分的呆在人类的社会里平安无事,你难道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做吗?”  “你真是个混蛋,马修。”你把那孩子……当成拴住野兽的缰绳了吗?  “你也一样。同样的事情,你不是也做过吗?而且,还是不惜把自己深爱的人拱手相让。你到底有多喜欢人类?多热爱他们才能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我到底因为什么生气吗?没错,你把我扔进垃圾压缩机确实太他妈的让人生气了,但是那不过是个□□。我从你做了那件事之后就一直想亲手揍你一顿,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手’。”  “…………马修。”  “干嘛?!混蛋?!想我电击你吗?!”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能阻止她。”  “不。是在你能阻止她的时候,你没有那么做。”  “…………”  “但这和有香以及治崎先生没关系。至少我们都和他们没关系,我只不过是为了你‘深爱的人类’做了一点好事而已。感谢我吧,然后让我电击。”  “你真的确定那是好事吗?!那人很危险吧我说……”  “讲真的,亲爱的兰特·图灵船长,这世界上有多少危险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这是最好的方法,比把他们全都关起来好上几百万倍的方法。电击器开始充能,倒计时——”  听到这样的话,图灵船长立即抽出马修的终端,然后瞄准学校的一棵树,喊了一声‘隐蔽!!’就把马修像是手榴弹一样扔了出去——又一次。  “混蛋!!!”  “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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