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18岁了,我妈妈留给我的,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愣了片刻,柯怀文才意识到柯悦所说的,是他妈妈的遗产,他摇了摇头,说道:
“栎栎,你放心,那些都会是你的,我不会动那些东西。但是你现在虽然18岁了,但是还在上高中,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年以后的高考,现在还不太适合给你那些。”
此时在大人的眼里,依然总是认为在高中的时候,如果给了孩子太多的钱,很容易就会挥霍,甚至走上歪路,何况柯栎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可能一直在旁边管教儿子,柯怀文继续道:
“这样吧,栎栎,等你高中毕业之后,如果考上了大学,那么我就会把那些都给你,相信到了那个时候,你就能有自控的能力了。而且不但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我这里也会给你留一份的。”
对于柯怀文的回答,柯悦也早就有所预料,因此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即便是此时柯栎非常需要这一笔钱,但他还是没有过多的在这里纠缠:
“不用了,我只要妈妈留给我的就行。好了,我要回家了。”
“栎栎,你阿姨真的是很想你去家里的,可能你们之前有些误会……”
对于柯怀文最后的努力,柯栎没有言语,而是直接骑上了车子。
就这么看着儿子骑车远去,柯怀文在那里驻足了许久,抽完一根烟,他才将烟头踩灭,再次叹了口气,上车。
……
“天天就知道喝酒,你出去别回来了!”
刚刚放好自行车,走进楼道,柯栎就听到了楼上隐隐的吵架声。
接着“嘭”的关门声,柯栎抬头,正看到何嫊的丈夫,也就是那晚醉倒在楼道里面的那人,骂骂咧咧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看到背着书包,手里拿着盒子的柯悦:
“刚放学呢啊?”
柯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两人错身。
回到家里之后,柯栎将鞋盒和书包随手放在了地方,然后沉重的坐进沙发之中。
闭上眼,许多的思绪来回的切换,有柯栎前世的,也有他前身比之前强烈许多的情绪。
生日,在柯栎的记忆中,似乎还真是一个未曾体验过的事情呢。
在前世,自从记事以来,柯栎就没有过过生日,想想,他前世那个不靠谱的“父亲”,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能够将别人生日记住的人呢。
而自从逃离了那个家之后,柯栎就没有再留下任何生日的概念,逃避也罢,忘记也罢,反正这个日子,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旁人身上才会有的东西。
至于说为什么那么坚决的拒绝柯怀文的邀请呢?
里面是有柯栎前身情绪的影响,还有一部分,那就是归于柯栎前世的记忆。
他至今还记得的一幕,就是在柯栎很小的时候,那个春节——柯栎从来就没有什么春节的陪伴,唯一的一次,还是那一年,去自己的外公外婆家。
那是在他的妈妈还未离开的时候,隐约的记忆而已,但就那个记忆,一直在他的心里撕开一道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