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室的大门缓缓打开,透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大长老李海龙手持着李水道刚刚炼制的丹药,走向了长老团所在的马车队。
几辆马车围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李家的长老们逐一检查起了刚刚炼制的“玉衡丹”,他们对丹药的品质赞不绝口。
“这品质,绝对上乘!”一位长老赞叹道。
“不错,这香味相当纯正。”另一位长老也表示赞同。
“只是此人用三份灵材出了三颗玉衡丹,算起来价格还不如在市场上买成品丹药。”
另一位长老思索片刻后说道:“确实有些不划算,但我们不能只考虑是否划算。李水道是我们家族内定的光耀传人,他的炼丹技艺,无师自通。家族应该支持他的发展,这是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
然而,还有一位面容瘦削的长老不满地嗤笑道:“哼!那也亏的太多了。我们家族的资源有限,难道要为了一个炼丹师而牺牲其他方面的发展吗?”
“你别忘了,这座灵矿可是他的功劳。”
“是他的功劳没错,可他的吃相也太难看,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将来说不定要闹分家。”
……
长老们的意见不尽相同,争论不休。
突然间,大长老李海龙打断了众人的争吵,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别争了,这不是三份材料炼制三粒丹药,而是一份材料炼制了四粒丹药,他已经收走了一粒,这三粒是给家族的。”李海龙的声音很平静。
众长老为之一静,他们都被李海龙的话所震撼。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长老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他只炼了一炉,就出了四粒玉衡丹?”
李海龙点了点头。
另一位长老忍不住问道:“那为何不把剩下两份材料都炼了?”
李海龙回答道:“他说他每天只开一炉。”
另一位长老不禁嘀咕道:“既有这生金蛋的本事,为何不多生?”
李海龙摇了摇头说道:“他说炼丹是一门精细的技艺,只有保持每天开一炉的节奏,才能细致入微的把握炼丹的过程,从而确保炼丹的成功率,若是节奏被打乱,那么第二炉必然失败。”
长老们陷入了沉思,他们开始重新审视李水道的炼丹之道。
“我曾经听说一些炼器师,为了炼制一件上品法器,游山玩水,三年只为寻找契机。”
“没错,我还听说一些能够炼制阴阳化灵丹的高阶炼丹师,一年只开一炉丹药,无论给多少报酬也绝不开第二炉。”
“但凡有水平的炼丹师或者炼器师,都特别讲究节奏,也不知道为什么。”
“感悟,大道感悟,知道吗!?炼丹炼器都是需要将大道感悟融入其中,这种东西玄之又玄,我的门外汉不好揣摩。”
“听说过极品法器斩仙剑吗?剑成之时,炼器师投身炉中,让斩仙剑成为不可复制的绝世孤品。”一位长老补充道。
“对!青史留名的高阶炼器师都有一生只炼一件法器的极致追求。若是搁那儿天天炼,极品法器哪能卖得到几万灵石,这都比法宝还贵了。”另一位长老附和道。
“是啊,这是境界,极致境界的不可言喻。”
……
经过长老会的讨论,李水道的要求顺利达成,这是一场双赢的结局。
李水道免去了收集炼丹材料的繁琐,每天只需要十分休闲的开一炉丹药,不仅能获得自己修炼所需,而且在炼丹的过程中还能更好的参悟“阴阳蟾转”。
家族不仅支持了光耀传人的修炼,而且还能通过这场交易小赚点灵石,可惜每天只开一炉,若是每天白天黑夜,日以继日的炼丹,那简直可以大赚特赚。
长老会再也没有人认为李水道吃相难看,相反还觉得他谦逊,处处为家族考虑。
一位炼丹大师炼制一炉丹药只取一粒,这已经非常给面子了。
半日之后,大长老李海龙带领着车队离开了天池堡,他们带走了天池堡所有的灵矿,只留下了三十多人。
这三十余人中,除了三位李家族人,其他都是天蝎谷朱家的修士。
天池堡原本只有五十余人,一下子增加了三十余人,住宿和吃饭都需要进行安排。
内务执事和厨房的工作变得非常繁忙,各种事务都向李水道汇报。
“堡主大人,住宿位置不够,还缺二十间房舍。”一位内务执事向李水道报告。
李水道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先让他们暂时挤着睡,然后我们建造新的房屋。新的房屋必须使用石头建造,我们可以就近采石,利用挖掘沟渠时挖出的石头来建造房子。”
“堡主大人,建造房屋和挖掘沟渠,我们的人手也不够啊。”一位内务执事向李水道反馈。
李水道思考片刻后回答道:“谁享受谁建设,自己建房自己住。我们提供土地,朱家修士就得为我们干活。”
另一位内务执事提醒道:“可是那些朱家修士只听副堡主的指挥。”
李水道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你们把副堡主朱红灵叫过来,我跟她谈谈。”
内务执事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副堡主朱红灵怀有身孕,恐怕不愿意过来。”
李水道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去跟她谈谈。”
另一位内务执事有些担忧地说道:“堡主大人,您何必屈尊亲自前去呢?”
李水道微微一笑,回答道:“不妨事……更何况我也希望能够与朱红灵面对面交流一番,这样才能更好了解他们的想法。”
……
天池堡。
一处开阔的空地上,朱红灵坐在一棵大树下,四周围聚集着朱家的修士们。
朱红灵身穿一袭淡蓝色的修士服装,面色红润,丝毫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她的发丝。
周围的修士们年龄各异,有的年纪已经很大,白发苍苍,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有的则年纪尚幼,稚气未脱,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活力。他们身穿朴素的灰色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