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宾早已带人回转深水埗咯,
现在头疼的是高要,
冚家铲!
这酒席文化真是传承千年啊,狗日的这群人喝个酒竟然喝到现在…
其实高要得庆幸,
因为刘荣驹临时归来,所以刘福才会招待家宴,
否则这个时候他就应该坐差馆接电话,
到时候可能就会第一时间接到来自北角跟三角码头的电话。
高要聚精会神的听着楼下的动静,
有时候酒话之间有大秘密,
比如说这一帮人讲的东莞商会中的一些秘事就让要哥很感兴趣。
日影西斜,
喧闹的声音渐渐平息,
高要的耳朵抽动下,
踏踏、踏踏,他听到了上楼沉重的脚步声,
当下便钻进衣柜看向外面。
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高要更会隐藏的人了,
空间在手,
但有任何蛛丝马迹
天底下绝没有人能发现他!
所以高要并不着急进空间,他正通过衣柜的百叶间的缝隙看向外面。
进来的最起码有3個人,
两个男人架着个肥硕的中年男人放上床,
“老总又富态了。”
边上人抹汗,
“先让老总缓缓,后面再叫阿姐过来帮擦身。”
高要目光落在床上的中年男人身上,
确实是刘福!
东莞商会的头马,一个时代的引领者。
砰,
房门被关上,脚步声远去,而床上的刘福也打起了呼噜。
高要不紧不慢走出,他走近床头望着刘福,
大家之间其实不存在什么过节,
唯一可惜的是大家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刘福做了个梦,
他感觉自己似乎一直在往深渊坠落,
呼!
刘福惊醒,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远远的好像有个人影,
但是急切之间又看不清楚,
再要站起,
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绑在椅子上。
而这个椅子…
刘福瞳孔猛的收缩,这好像是自己卧室里的那张椅子。
踏踏,
踏踏,
人影渐渐清晰,
刘福本能闭上眼睛,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在梦中还是被人标参。
如果是做梦,他希望能赶紧醒。
如果是标参,多年的警探经验告诉他,绝对不能看清对面人的样貌,否则十有八九会被撕票。
脚步声越近,
刘福发现自己没有醒转,他便连连叫道:“好汉,好汉,规矩我懂,要钱有钱。”
“你开口,我无有不依。”
当时向有钱佬削钱很正常,经常出现大亨被标参的事情。
最近最出名的是45年濠江二代赌王傅老榕被大天二标参事件。
当时在濠江跟香江中间的海域活动着一批溃兵,
这些人不敢上战场却敢在海上对商贾逞凶,
世人统一将这些人称之为大天二,其中名头最盛的就是萧景兆!
据说傅老榕的耳朵就是他割的,三代赌王贺新也曾经因为没有拜他的码头而被他赶出濠江!
刘福对这些事情非常了解,
他更清楚现在这些歹徒有多凶狠,便主动放软语气,
“兄弟,我是刘福,想来你也知我的名字。”
刘福紧闭双眼:“规矩我懂,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万事好商量。”
“我叫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