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法海那边却是有些不尽人意,和张景云一战之后,法海便返回临安城去面见梁王了。
“法海禅师来了!”
梁王自从被张景云和白素贞警告,便一直称病躲在家中,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私藏贡品一事总算过去,梁王的状态也越来越好。
“老衲见过梁王爷,梁夫人。”
法海一手拄着青龙禅杖,另一只手单手作揖问候道。
“快请坐!”梁王示意法海坐下说:“禅师,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请你替我收服白素贞!还有那个叫小青的臭丫头!还有许仙也不能放过。”
法海说道:“王爷,据老衲所知,白素贞和小青乃至许仙,都知道梁王府的把柄,若强行收服恐怕…”
梁王打断说道:“法海禅师放心,这么长时间梁王府也没坐以待毙,此前我已经和蛮夷谈好,将四件贡品更换成其他礼品,且已经送到皇帝面前。
至于白素贞和小青偷盗的宝物嘛,就是我梁王府的宝物,我已经没有把柄在他们手中,请大师放开手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经此一劫,梁王府上下鸡飞狗跳,如今总算稳住局面,梁王怎么能按耐住对白素贞等人的杀意?
法海坐下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收伏白蛇二妖,老衲义不容辞,不过,此二妖藏身钱塘县,对王爷的安危造不成威胁。”
“那禅师这次过来是?”
梁夫人不禁问道。
法海平静开口道:“老衲此次不是为收伏白蛇二妖,而是为了护送梁公子回府的。”
“连儿上下金山寺少说十来回了,从来没见禅师护送过,怎么这次还劳烦禅师亲自下山呢?”
梁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法海一脸遗憾地说道:“梁公子生前杀人无数,死后还要被厉鬼阻道,若不是老衲护送,梁公子是无法回到临安城的。”
“什么?法海,你说连儿…死了?”梁夫人说着眼前一黑,若非被人扶住,只怕已经倒地不起。
“梁公子哥贵府护院的尸体都已经放在城外的义庄,他们通通死在青蛇妖手中!”法海如实说道。
“连儿啊,你不能死…”
梁夫人泣不成声,梁王眉头一皱:“先扶夫人回房间休息,我和禅师有话要说。”
“是!”
等只剩下法海,梁王不禁怒声道:“法海,你知道连儿被青蛇妖所害为什么不救他?”
法海脸色微变,争辩道:“王爷,不是老衲不想救他,而是老衲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法海!连儿的死你要负责!”
“王爷,此话老衲实在是听不懂!”法海头一低,一时间不敢看梁王的眼睛。
梁王紧逼:“我让梁连去金山寺,就是以防万一,结果你却让连儿他单独面对青蛇妖,你是何居心?”
法海忍不住说:“梁公子生前杀人无数,造了太多杀孽,他能有今日下场可以说是在劫难逃。”
“法海!我之前助你扩建金山寺,你竟说我儿在劫难逃?既然佛祖不保佑我儿,让我绝嗣,那我敬佛何用?”
“王爷,你听我解释…”
梁王摆手道:“法海,不必多言,我限你在三个月内铲除青白二妖为我儿报仇,否则我派人烧了金山寺!”
法海一听梁王也要烧他的金山寺,顿时眼皮直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梁连都一个德行。
“阿弥陀佛!”
法海虽然近乎是被赶出梁王府的,和梁王对话也是唯唯诺诺,但结果却是法海乐意见到的。
“白素贞,老衲现在有充分的理由,动用佛祖赐下的金钵收伏你,哈哈哈哈!
当朝梁太师,声言要烧我金山寺,老衲只好逾越师尊训诫,动用金钵收妖以平抚梁太师怒火,保佛门圣地。
哎,老衲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想必师尊知道后也会宽恕老衲的,祈请师尊恕罪!”
法海下定决心收伏白素贞。
回到金山寺后,法海又思衬一二,如今白素贞实力不知,小青也不是普通妖怪,在外面斗法他绝不是对手。
“还得想办法将二妖引上金山寺!”法海知道,在这佛门圣地,纵是白素贞和小青联手他也不怕。
可是如何将两个千年大妖引过来,还是和难题,毕竟妖怪对佛门圣地向来是退避三舍的。
忽地,法海眼睛一亮。
“白蛇、青蛇和那许仙凡尘未了,若是将许仙带到金山寺中,还愁那白蛇二妖不自投罗网?”
法海想到这,当即催动面前金钵,利用金钵窥探和许仙有联系的人,终于被他发现一个名为徐乾的药材商人。
………
“徐兄,好久不见!”
张景云看到徐乾热情照顾道。
徐乾此人,是杭州有名的药材商,保安堂的药材八成是从他那采购,剩下两成则是小青和白素贞有时间进山顺手采集回来的。
本来张景云和徐乾只是泛泛之交,没什么交情,直到徐乾三番两次请他去吃酒,甚至还热情相邀游船,体验西湖船娘的妙处,张景云岂是那种人?
一来二去,二人就成了朋友。
徐乾看到张景云,压低声音道:“汉文,西湖来了几条新船,晚上要不要去看看?”
张景云正色道:“徐兄,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就别把我往坏里带了,小心我家娘子记恨你。”
徐乾一脸佩服:“汉文,还是你有定力,我家娘子要是有你娘子一半漂亮还会去看什么西湖船娘?
不说这些,明日我去金山寺礼佛,金山寺的法海师父灵验的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张景云眼睛一眯:“有多灵?”
“据说是有求必应。”
徐乾娘子容貌普通,且成亲七年,一直没子嗣,这次徐乾就是想上金山寺求个后。
“听说徐兄除了正房夫人,还纳了四房小妾,竟是一个也没怀?”张景云忍不住问。
徐乾摇摇头:“也不知道我这几位夫人都怎么了,兴许是从小就家境不好伤了身子,难以生产。
之前,我也带她们看了几位大夫,结果都没看出问题,我这才将希望寄托在金山寺上。”
张景云不忍心地说道:“徐兄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也应该看看医生呢?要不我给你看看?”
徐乾笑了:“我看什么,费那劲,之前不是一直没有看出问题吗?”
“谁知道是你有毛病!”
张景云无语,强行拉过徐乾的手,片刻后,唰唰唰开了方子,扔给徐乾说道:“每日一剂,连服半月。”
徐乾看着方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汉文,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我身上,我不能生育?”
“这不是开了方子嘛!”
徐乾失落魂魄的回了家。
张景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嘀咕道:“金山寺,法海,看来终究要跟你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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