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请转告左公，我知道该怎么做，请他放心。”

林牧抱拳谢过，孔椒看他不似随口一说，也就点点头不再多说，返回左府给左睿复命去了。

“雁鸣山吗？还真是巧啊。既然这样，那就看看到底是我死还是你们死了。”林牧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意。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次日一早。

林牧起身洗漱，换上了一身方便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黑色猎装，仅仅带着柴猛一人骑马来到左府。

今日的流程是所有考生在知府衙门集合，然后集体前往当地驻军的校场参加考试。

林牧打算先去左府蹭个早饭，然后跟着知府左睿一起前往衙门。

但是到了左府门前一问，左睿已经离开了家去了衙门。

不过既然来了，林牧也不打算就这么离开，掏出苏婉之前给的腰牌说要找苏婉。

那门子一看是左府内管家苏婉的腰牌，不敢怠慢，急忙将林牧请进去，又派人去通禀苏婉。

苏皖闻讯后很快就赶了过来，看见林牧的时候神色之中甚至带着一些欣喜之色。

“林公子这个时间点不是应该去衙门吗？莫非有什么急事找奴家？”

苏婉看着林牧有点古怪的眼神，也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失态，急忙打岔问道。

林牧有点尴尬地捂着肚子，实话实话道：“不瞒苏姐姐，我是来蹭饭的。客栈的饭食我不放心，家里做饭的下人又被我昨天留在了城外新买的宅子里看守，所以……”

苏皖一愣，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摇头道：“林公子你还真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边让人给林牧准备早饭，一边跟林牧闲聊起来。

“苏公子，你买了怎样的一个宅子？”苏皖好奇地问道。

林牧大致说了一下，苏皖想了想忽然提高声调道：“你买的这个宅子是不是叫做雁庐？”

林牧一愣，“苏姐姐知道这个宅子？”

苏皖道：“真定城的权贵人家没有不知道这个宅子的。你可知道这个宅子原来的主人是谁吗？”

林牧眨了眨眼，试探道：“难道是长公主？”

苏婉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那个经办的牙人告诉你的？不可能啊。我也是偶尔听我家夫人提过一嘴，那个牙人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啊。”

果然是长公主！

林牧随口敷衍道：“我听说长公主是书法名家，看到那牌匾的上字迹颇为清雅不俗，所以才会猜测，没想到竟然猜对了。”

“林公子果然聪明啊，有见微知著的本领。没错，这座宅子的原主就是长公主殿下。听说是长公主为了缅怀在战场上阵亡的驸马爷修建的。没想到竟然现在落在了你的手中，真是世事无常啊。”

林牧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因素：这位长公主竟然是个寡妇。

也不知道年纪多大了。

正想继续八卦的时候，左府的下人端来了饭菜，苏婉也就闭口不言了。

林牧也不好再问，匆匆吃完之后就告辞了。

苏婉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但是最终也没多说，只是预祝林牧考试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