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丞,我看你脸上带着忧色,是有急事发生吗?”林牧开口问道。
何明远叹口气道:“林县尉,这几天咱们平山县有点不太平啊。从三日前开始,就陆续有乡绅大户来县衙报官,说是他们村庄遭到了贼人袭扰,损失了一些钱财,甚至还有人因此丧命。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七家来县衙报案了,请求县衙出兵剿匪啊。”
林牧面色平静,问道:“此事我也知道一些。何县丞有没有统计过,来报官的都有哪几家乡绅?没有被贼人抢掠又有哪几家?”
何明远道:“这个本官还真是做了一番统计,来报官的有刘家庄的刘家,任家屯的任家……等七家。至于没有报官的我就没有统计。”
林牧沉吟片刻后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经在派人调查,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何明远也不再多话,点点头告辞离去。
林牧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的一个小习惯。
最近这几日,的确不太平,整个平山县发生了很多贼人劫掠的案件。
并且被劫掠的对象全都是本县的大户。
作案的贼人都是以小股人马的形势出现的,多的百余人,少的二三十人,往往针对乡绅大户外出的商队或者运输货物的的车队进行袭击。
作案的特点是得手之后就逃跑,干脆利索。
但是说是抢劫吧,有时候却连劫掠的货物都不带走,反而是一把火给烧了。
而且这些人心狠手辣,那些被劫掠的车队的人员即使磕头求饶,他们也会痛下杀手。
还有一点,这些贼人好像对平山县的地形非常熟悉,作案后不等官兵到来,很快就会逃得无影无踪。
林牧想了一会,让人将县衙的临时代理主簿的职位的卢允钟叫了过来。
这个卢允钟原本是户房的司吏,因为办事得力,尤其是上次在林牧盘点贾家家产一事中表现不错,所以被林牧提拔为代理主簿,让此人感激不尽,
严格来说,林牧作为一个县尉,根本就没有资格任命主簿这种级别的官员。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知县都没有这个资格。
有这个资格的只有知府,而且还必须先报备朝廷才行。
但是现在平山县林牧大权独揽,他说让谁当谁就当。
虽然只是个代理的,但是也属于一步登天了。
毕竟若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小吏一辈子也当不了官的。
虽然卢允钟明白自己这个主簿很可能就是个临时工,干不了多久,但是能过一把当官的瘾,那也值了。
很快,卢允钟就屁颠屁颠地来了。
林牧也不废话,交给他一张纸和一支笔吩咐道:“你把本县各家乡绅大户在本县的位置大概给我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