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朱厚照也不想太过张扬,所以谢绝了谷大用安排的太子出行的好意,只是让谷大用领了十个东宫护卫,骑着一匹蒙古战马,直接去了兵部。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马车的速度太慢,礼节也很复杂,会耽误朱厚照的时间。
朱厚照在乾清宫中所说的“一日”,并不能当作“一日”,他比谁都明白,离入冬尚有二十几日之遥,时不我待。
“太子殿下来了!”
到了军营大门前,谷大用勒马喊道。
说完,他飞快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朱厚照的马匹旁,一脸谄媚的跪倒在地,歪着脑袋对朱厚照道:“殿下,请慢走。”
“小子,你倒是有趣。”朱厚照嘿嘿一笑,松开了马缰,从谷大用的背上一跃而下。
谷大用的阿谀奉承,他早就习惯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他比刘瑾要诚恳得多。
在朱厚照翻身而下的时候。
兵部大门口的侍卫们,已经跪在了地上。
见到这一幕,朱厚照摇了摇头,挥了挥手,就向里面走去。
他的脚步并没有太过急促,而是静静的等着,等着刑部尚书丞和刑部侍郎。
朱厚照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的兵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除了刀、枪、棍等武器,他甚至没有发现任何枪械的踪迹,更别提什么大炮了。
尤其是那些大炮,更是关系到他未来大计的关键。
不到半刻钟。
兵部尚书刘大夏,穿着一件红色的一品补子长袍,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刘大夏参见太子殿下。”
“刘大师客气了。”朱厚照连忙将刘大夏搀扶起来。
刘大夏曾教导朱厚照两年之久,所以朱厚照才会尊称他一声老师,而其他几位太子六傅,也都以他为师。
看着那个身材瘦削,气喘吁吁,比他还高一些的老人,朱厚照关切地说道:“刘大师,你已经六十六岁了,要多保重身体,我可不想和一个孩子同桌吃饭。”
“再说了,失去了刘大师,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损失。”
刘大夏听到朱厚照关心的话,眼睛顿时睁得滚圆。
他怎么能这么说?!
难道是来送行的?!
教了他两年,还真是个叛逆的孩子!
刘大夏挣脱了君殿下的手臂,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君殿下,您是来找我订饭点的吗?”
“不是。”朱厚照脸色一正,“晚宴之后,我们再谈这件事。”
“刘大师,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帮忙炼制个新器物,事关大明的生死存亡。”
炼器?
刘大夏:“……”
朱厚照那句“关系到大明的生死存亡”,也被他自动无视,毕竟朱厚照平日里就是个爱夸张的人。
刘大夏也不明白朱厚照为什么会如此疯狂,他有些头疼地道:“太子殿下,您要炼器,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而不是去工部的兵器司。”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不知道,工部的锻造技术,比我们兵部的锻造技术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