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这么冷,怎么不躺在床上睡觉?
“太子保重。”刘大夏哭丧着脸,看着这一幕,他竟然成为了这一幕的监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虽然明白朱厚照的用意,但是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为的就是锻造室。
还是说,只是想要卖个人情,卖个好价钱,将来好炼制一些有趣的东西?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组建一支锻造队伍呢。
刘大夏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朱厚照走远,他才从侍卫手里拿了一件厚厚的长衫,披在身上,这才觉得身上温暖起来。
看着手里的红薯,军中的右侍郎熊绣,终于来了。
他连忙来到刘大夏身前,躬身行礼,“属下熊绣,有礼了。”
刘大夏抬起头,看了一眼熊绣,沉吟了一下,道:“熊绣,你还是很聪明的,还懂得把自己的衣裳换好,出来迎接我。”
“阁下真会开玩笑。”熊绣目中闪过一丝不好意思:“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这身衣服。”
刘大夏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多想,只是抓着那块被冻得有些僵硬的红薯,道:“太子已经离开,你命大没有撞上。”
“这件事情,我与太子殿下商量过,兴王殿下也有了应付的办法,我得回去安排一下。”
说到这里,刘大夏抬起头,指了指正在忙活的东宫护卫,又道:“城墙都被毁了,再也无法修复,你就留在这里监督吧,还有,你去找几个兵部的人,帮我把城墙给毁了。”
“等我们把这里的房子都拆了,再找点材料,再从窑炉里弄点砖头过来,让铁匠们把这里的院子都圈了起来,分配到炼器室那里。”
“遵命。”熊绣连忙应道,脸上没有半点怨言。
他能做到这一步,也是因为刘大夏对他的欣赏和提携,同时也是因为他给弘治陛下进贡的缘故。
“好好干。”
刘大夏站了起来,让熊绣坐在椅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凝重地离开了。
只留下了一个目瞪口呆的熊绣,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东宫的禁军们在破坏墙壁。
原本他还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一路走得很慢,就是为了不引起朱厚照的注意,但到了这里,他却觉得这个结局有些莫名。
朱厚照骑着马,急匆匆的回到了太子府。
朱厚照正准备洗个足,小睡片刻,就等着弘治的传召了。
可就在他的一只脚踩进水里的时候。
弘治的近侍戴义快步走了过来,对着朱厚照行了一礼,道:“殿下,皇上忽然病倒,正在召集三位大臣在仁寿殿议事,派了一个丫鬟来通知殿下,让殿下前往仁寿殿议事。”
戴义的声音很急,带着恐惧,也带着悲伤。
闻言,朱厚照愣了愣。
他为什么会忽然病倒,弘治陛下半夜还来过他的府邸,他的气色也很好!
从戴义的语气来看,他将三位朝臣都叫来了,难道弘治快要不行了?
但这也不对吧?
这么一说,弘治还有两年多的寿元。
朱厚照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接过谷大用手里的布条,一边给自己的双腿擦着,一边说道:“戴公公,为什么父皇会病倒,御医们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