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擅长缝纫,朱厚照的手指头被刺了几下,这才想起来,没有丫鬟在旁边服侍,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自然不会让那些粗鲁的玄衣卫给他做什么缝线面具。
“殿下,可否容属下一试?”刘大夏有些心动。
“可以。”朱厚照点头,将面具递到刘大夏面前:“刘大师,您试用过后,这个面具就当是赠予您的礼物,您可别觉得难看。”
“多谢太子。”刘大夏抱拳收下,当着熊绣等人的面,将面具往自己面部一套,连口鼻都不露一丝。
片刻后。
刘大夏见所有人都一脸紧张,便道:“殿下说得对,这东西的确比一块布要好呼吸一些。”
刘大夏这几天经常去煤窑,他带着一块湿漉漉的毛巾,就是不想让煤尘钻进他的鼻子,所以才会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现在他带着朱厚照亲手做的面具,却一点也不显突兀,只觉十分舒适,刘大夏眼睛微闭,颇为满足。
“刘大师说的话,诸位也都听到了。”朱厚照抓住机会,继续道:“面具有很多用途,从明天开始,熊绣,你去西山招收一些擅长做面具的女子,让她们做面具。”
“风格不一定要按照我的风格,可以稍微漂亮一些。”
“这个……”熊绣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殿下,想要招收女子,可不容易。”
“这和雇佣男子不同,他们的家族肯定会反对,因为他们觉得女性应该遵守礼仪,不应该出现在公众面前。”
如今的时代,百姓不像以往那般固执,但对女子还是有限制的。
平日里,女人不管成亲与否,都不得外出,只能呆在家中,或相夫,或作针线,或作画。
就算是出去,也要去寺庙,或者拜访亲戚,都要戴着面纱,遮掩自己的容貌。
行走在街道上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人,都是侍女之类的,还有一些贵族千金,甚至还有一些平民的女儿。
但是,到了庙会这一天,女人们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去赏灯,以此来排遣被困在家里的寂寞。
“好办。”朱厚照也明白这个时代的传统,对熊绣道:“我们可以从那些矿工家里挖些女子出来,回头我再和他们说。”
“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
“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就好办了。”熊绣松了一口气。
现在,朱厚照在那些矿夫心目中,已经是高高在上,他们不相信熊绣这样的官员,但是却完全相信朱厚照。
朱厚照让他们脱胎换骨,吃饱穿暖,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辛苦苦的生活,连自己的命都捏在手里。
“这个简单。”
朱厚照换了个话题,“不过,要让这些矿工完全放心,让他们的女人在西山干活,就需要专门给女人留一片独立的空间。”
“还有,必须要有保护,免得有人色胆包天,不顾律法,对女子下手。”
“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矿工们就不会相信我们了,在他们看来,亲人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爷。”刘大夏也附和道,“为女子们开辟一片独立的空间,这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我该从哪里找到这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