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00,天色渐暗,医院门口,人流量本该密集的区域,此时随着时间推移,人流量已趋向松散,传单发的差不多了,何可无时不时瞄一眼在持续失神中的李七一。
晚上9:00,天色暗淡,医院门口,李七一把最后几张传单塞回包里,然后径直往医院旁边的小巷子走去,那条小巷子里除了一家挨着一家的小苍蝇馆,还有一个拼接着一个的烧烤摊,何可无安静的跟在李七一旁边,帮她避开飞驰着的外卖小哥和拿着铁饭盒和二维码乞讨着的甲乙丙丁,直到两个人在上一次吃过的烧烤摊入座。
烧烤摊的老板一眼就认出了何可无,还说采用了他上次提的保留香菜根儿的建议后,好多顾客说这种样式的烤香菜更好吃,老板坚持这次一定要多送何可无两盘烤香菜,带香菜根儿的那种。
在何可无正和烧烤摊老板人间烟火的交流着时,李七一从摊位的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啤酒回到座位,砰砰,两秒,接连起开。当冰凉带着些许苦涩滑过喉咙,李七一沉闷了一下午的心口也得到了瞬间的解放。
姜黄的桌面,肉串素串一字排开。
何可无按照李七一上一次的口味,让老板在肉串上已经多加了一份辣椒孜然,谁知,李七一在吃的时候,自己又洒了一层干辣椒面。即便李七一的嘴角被辣的都开始了控制不住的生理性抽动,眼皮也开始了间歇性的跳动,但是素串对面的李七一还是一刻都不停歇的,一大口又大一口的撸着串。
压力大时,轻微自虐是暴饮暴食。
再联系到下午发传单时的反常,何可无断定了李七一此刻不是在享受撸串的美味,沉思了片刻后,何可无将李七一面前的肉串全部拿走,可李七一连头也没有抬便开始伸手去拿她平时根本连闻都不闻一下的素串,紧接着何可无将桌面上全部的串端过去给老板,大声让老板帮忙加热一下,其实手机屏幕打出的是让老板加热后帮忙打包的的字样。
等到何可无再次坐回木桌,顺势把啤酒换成酸梅汤时,迎面而来是李七一已经湿润的眼眶和带着怒意的皱眉,何可无边给李七一杯中倒酸梅汤边嘟囔着串再烤烤更好吃,接着便开始七拐八拐的开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