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抱……抱歉啊,你……没事吧?”
女青年自行起身后,又伸手将林飞扬拽起,深吸一口气,似乎强行压下心中恐惧,这才断断续续道歉。
林飞扬觉得,这事儿就挺离谱的。
“看你样子,是有什么急事儿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个……同志,我……我看到一具尸体,所以……被吓坏了……所以才没看路……”
女青年小声解释。
“什么?尸体?”
林飞扬惊讶叫出声,幸好周围此时没有一个路人,不用担心引起他人误会。
“是……我带你去看一眼……我真的被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处理。”
半晌,林飞扬揉着腰,将自行车扶好,在女青年半拉半拽下,推开这间路边的屋门走进其中。
“同志,我叫费熙雯……尸体就在那后面……”
女青年开口低声细语,那小表情,显然害怕极了,伸..出手指,指向一张长藤椅。
林飞扬走近探头,果然一具男尸躺在地上,心口和腹部各中一刀,地上大面积血浆还未凝固,喻示死者并未死亡多久。
以林飞扬曾留学为凑学分专注解剖课了解的有限知识来看,此时距离该男子死亡时间顶多两三个小时而已。
观察一会儿,林飞扬抬头四顾现场,一边开口询问。
“费熙雯同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在邮电局工作,中午的时候,领导和我说接了个电话,让我来这家人这儿送一份电报,我到这户人家时敲门,没人答应,再敲,这门就自己打开了,我就想进来等着……领导和我说,这份电报是加急电报。”
“我就坐在那藤椅上,等了十几分钟,突然脚底下有血流出来,我才发现有一具尸体藏在藤椅后面……可吓死我了!”
费熙雯回答完,林飞扬刚好将现场环视一圈。
还别说,这家人看着就挺富裕的,而且大概率住着一位独生女子。
角落里一台缝纫机,旁边一座至少五尺高摆锤座钟,对面两个衣帽架,挂着一件稍显老气的布拉吉连衣裙、一顶装饰着艳丽羽毛的白色草帽、两条大红色羊毛围巾,再旁边是个鞋柜,放着一双女士黑色皮鞋,其余都是布鞋,看尺寸,没有一双适合男人的脚。
唯一奇怪的是四面墙上各有日历,大门边有两本,一本很正常的停留在今天的日期,其余四本挂在四面墙最显眼位置,却全部停留在二月十三。
“费熙雯同志,不管怎么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所以嫌疑最大,不过我相信你。”
“现在当务之急是前往派出所报案,只要你没杀过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把今天发生过什么事儿如实说出来,民警自然会还你公道。”
“好……好的……”
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而已,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大概听都没听过呢,所以林飞扬说什么,费熙雯就机械的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