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体操,就是体育局专门设计出来,适合推广给全国男女老少锻炼身体的健身操。
一套下来,即使零下十几摄氏度,也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蹬自行车疲劳的双腿肌肉也得到舒缓,惬意又舒适。
林飞扬在此愉快的骑上车,向目的地行去。
“凯旋路,129号……”
从常煌街拐进凯旋路,开始沿街寻找门牌号。
慢悠悠的骑着,林飞扬左右晃动脑袋,前一栋房还是20号,后一栋房就挂着26号门牌,对面25号旁边就是33号。
继续往前,找到了127号和128号,转头就出现了135号和138号,从东边路口到西边路口,来回三四趟,愣是没找到129号门牌在哪儿。
“这凯旋路怎么不按照顺序编号呀?”
真是奇了怪了,林飞扬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正要拦个行人问路,从127号房和135号房之间的窄巷走出来一个看上去有点熟悉的身影,是个年纪和林飞扬差不多的女同志。
林飞扬记忆力很好,看一眼,脑海中就蹦出个名字:费熙雯。
那个在邮电局上班的小姑娘,上司是个特务,被那特务忽悠的差点成为杀人凶手替罪羊。
姑娘家手上拿着酱油瓶,出了巷口,拐弯背向林飞扬离开。
“费熙雯同志,你等等!”
开口唤了人一声,费熙雯转过脑袋,看着骑车向自己行来的男同志,面色稍显疑惑,不过两三秒,脱口而出:“你是那次在天平街遇上的同志?”
天平街遭遇给费熙雯留下了极大心理阴影,时间才过去两个多月,她记忆犹新。
只可惜,林飞扬并没有留下姓名。
他心思明确,两人不过因缘巧合、萍水相逢而已,只是生活中的匆匆过客,他本人又不是看到一个漂亮女人就想谈一场持续一晚恋爱的龌龊牲口,因此完全没必要互通姓名。
“对,是我,我叫林飞扬。”
“啊……林飞扬同志,那天太感谢你啦,我几次想要亲自登门感谢,但是在天平街附近打听很久,都没打听出你住哪儿。”
默默翻个白眼,林飞扬心说,能打听出来才怪了,自己又不住在天平街,而且也从没去过工人俱乐部。
“不用客气的……对了,向你打听个事,凯旋路129号,你知道在哪吗……巧了嘛,这不是,我找的这户人也姓费。”
“129号?那是我住的院子,院子里只有我一家姓费。”
“蛤?你爸难道叫费中权?”
听闻,费熙雯摇摇头:“那是我大哥……”
顿时,林飞扬尴尬的脚趾抠地。
“林飞扬同志,我去前面供销社打一壶酱油,一会儿带你去我家。”
费熙雯及时开口,缓解了林飞扬的尴尬。
“费熙雯同志,我陪你走一段路吧,在这傻站着,还不如走走,我骑车带你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