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将已带到!”
当卡沙尔被铁甲步兵们压到丁鸿光面前时,卡沙尔看着依旧在不急不缓下着令指挥大军绞杀身毒步兵的丁鸿光双眼直欲喷火!
“你在干什么!你是在无视我吗!”
听到他的质问,丁鸿光这才停下指挥,如今也不需要他指挥了,敌将都被拿下了,对方已经失去了指挥人成了一团散沙,远征军歼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回过头看着卡沙尔,丁鸿光微微一笑问道:
“你认为你有什么值得被我重视的地方吗?”
“我是身毒本次的最高乌姆达!
怎么说也是主将吧,你也是一军主将,为何要以这种态度羞辱我?!”
卡沙尔依旧愤怒,他自问跟丁鸿光属于同一阶层,但对方的态度却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管是谁,生擒了敌军的主将都不该是他这种近乎于无视的态度吧。
分明自己跟他是这场战争的下棋人,为什么他会这样无视自己?
“呵……有没有可能本将从来没有把你们身毒放在眼里过?所以对于你的被擒,对我来说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罢了,这种理所当然的事,又有什么好重视的吗?”
“你!”
卡沙尔险些被气的吐血。
丁鸿光却微微一笑再次道:“从我们进入身毒开始,你们又有哪一次大型战争上赢过我们,你们这种战斗力的军队,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值得重视。
当然,态度上我们轻视你们,但在行动上我们会认真重视,这不是出于对你们的认可。
这仅仅是我们对战争与我们身为士兵这一职业的尊重而已。
所以你不用想因为你是身毒的主将我就会给你什么应有待遇,你还不配。
你所率领的身毒军除了刚刚被剿灭的五千人没有一只能入的了我的眼,即便是那一只在我看来也不过就是二流部队而已。
若不是我刻意放任,你们以为你们能冲到这里?”
卡沙尔闻言一愣。
可意放任?
这怎么可能?
卡沙尔想不明白丁鸿光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认为能冲到这里是对方放任的结果,那可是廓尔塔弯刀营,怎么可能需要对方放任,能冲到这里也是廓尔塔应有的实力才对。
对此丁鸿光却是不屑一笑,摆了摆手就让人把这位身毒军最高指挥官给压了下去。
再次转身下令让全军大喊卡沙尔已经被抓的消息,引得本就慌乱的身毒军军中再度大乱之后,他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刚刚赶过来的巴雅吉胡身上。
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匆匆赶来的巴雅吉胡眼见自己到来,战斗都已经结束了。
就跟自己想的一样,丁指挥使不可能没有后手,那些身毒人想要斩首他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但是自己却在那一刻犹豫了……
下马的动作有些艰难。
不是他忘了怎么下马,而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刚才自己的行动无疑是给这位指挥使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
在本该毫不犹豫赶回支援的情况下,自己却带人停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清楚,或者说自己在想什么,只要有脑子的多多少少都会有所猜测。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却不得不面对。
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毕竟,拦下其他人将近一刻钟的是自己!
艰难的挪动着步伐,低着头不敢看丁鸿光的眼睛,只不过十步的距离却好像要走几十年那样漫长。
但这距离是有限的,十步再怎么拖也很快就走完了,来到丁鸿光面前巴雅吉胡微微抬头,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
“将……”
啪!
一个大耳刮子当即就扇在了脸上。
“你……刚才在犹豫什么?”
丁鸿光那阴沉的质问让巴雅吉胡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们的部族在五十年以前已经归附大宋,而云州郡现在是云王冕下的封地。
这也就是说,你们是云王的下属!
一切要以王爷的利益为优先!
王爷也不曾亏待过你们,在王爷来后你们的部族都得到了更好的生活。
你们的妻子、儿女、父母都不再忍饥挨饿,寒冷的冬天你们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距离在一起任凭上天决择生死!
你们有了一切,所以!你们理所应当为给了你们这一切的王爷效死!
如此才能回报王爷对你们的恩德!
但是!
你刚才犹豫了!
你在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