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情报消息让溯风都为之意外。
他本以为蓝染会再等待崩玉的融合,等到有着万全的信心时,再作行动的。
万万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虚夜宫的破面们倾巢出动,以地毯式的搜寻方式,对虚夜宫的领土进行翻新。”
涅茧利掰了掰手指,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动,关节处顿时呈现不正常的弯曲,黑紫色在手指上快速地蔓延着。
“从行动方式上不难判断,他们也掌握了无形帝国将大本营驻扎在虚圈的情报。”
光幕在二人的身侧盈动着,隔绝了一切的声音。
“溯风队长,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啊。”涅茧利的笑容中透出几分古怪的意味。
对于一个疯狂科学家而言,战争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战争才是他所渴望的。
因为对科学而言,战争往往会是推动知识总结和进步的催化剂。
当一位科学家的研究处于瓶颈的时候,一场战争的出现,极有可能会推动着这一研究发展向新的高度。
当然,这仅限于涅茧利这类疯狂的家伙。
“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溯风瞥了他一眼,淡然道,“天贝绣助都已经给你了,什么时候能够掏出来让人满意的成果?”
“你别告诉我,文件夹还没有创建。”
涅茧利讪讪一笑:“这怎么会呢,方案肯定是有的,数据也很充足,唯一欠缺的就是实验了。”
“我准备先从贵船理开始……”
溯风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催促的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把握就好,虚化实验是一部分,地狱的死者又是一部分。”
“就在不久前,狱罪家前来通知我地狱中动荡,数位死者从其中逃走。”
“从这久面井烟铁来猜测,大抵是初代护廷十三队的那几位。”
“至于具体逃出来几个,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说尸魂界的百万年历史就像无尽的浩瀚海洋,那初代护廷十三队的存在就如同一点微不足道的浪花。
山本元柳斋重国那数千年的岁月放在尸魂界中,都不足以占据太多的笔墨,更别说被他不慎杀死的初代护廷十三队了。
甚至于,溯风都不敢保证这其中是否还有着超越者的存在。
像友哈巴赫这类存在,真的是灵王意志的唯一一次尝试吗?
蓝染惣右介、浦原喜助之类的人,难道百万年中只出现了这两个吗?
前世看漫画的时候,诗人留白太多,以至于让读者们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当真的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发现,世界的隐秘还有着太多太多。
或许唯二清楚整体脉络的,只有活了百万年的灵王和兵主部一兵卫了。
而地狱作为三界的对立面。
其中又会有着多少三等灵威以上的死者,光是想想就让头皮发麻。
“令人担忧的未来……”
“本队长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尸魂界似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涅茧利久违地表现出平静的神色,似乎也是在为尸魂界的未来担忧。
作为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值得他在乎的东西不多,但尸魂界恰好是其中之一。
“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溯风淡然地说道,“天塌了,个子高地顶上去。”
“地狱的动荡,可能会和阿尔图罗的死有关,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时,别忘了对阿尔图罗进行深层次地解剖。”
涅茧利解除光幕,盯着被涅音梦打包处理的久面井烟铁,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其上黑色的磷气不断地填补着其残缺的身躯,血肉蠕动,就像是大虚的高速再生一般,不断地恢复着。
“生与死,灵子和磷气……”
“还真是一个有着无限的秘密的课题呢……”
渐渐的,涅茧利的语气中再度泛起几许狂热的意味。
而溯风已然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
……
一番队,执务室。
红薯香气在屋檐下萦绕,浸染在院落之中,清甜的味道充斥在过往队士的鼻腔之间,却是无一人敢驻足停留。
直到……
流刃若火上红薯被一只大手毫不在意地取下,三下五除二剥开了那层焦香的外衣,然后在山本元柳斋凶悍的目光下,溯风开始了品尝美食的过程。
“甜而不腻,松而软糯,极品哟,老爷子!”
放眼整个护廷十三队,也就只有他溯风敢在流刃若火上夺食了。
就算是最受山本元柳斋器重的京乐春水,在这种时候也需要看人脸色行事。
毕竟,就算他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从燃烧着火焰的流刃若火上夺下来红薯。
“是来询问关于久面井烟铁一事的吗?”
山本元柳斋并未追究红薯的事情,微阖的目光低垂,燃烧着的火焰微微减弱了几分。
“是也不是。”溯风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老爷子如果有兴致的,讲讲也是无妨的。”
山本元柳斋目光微抬,落在溯风身上,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能是一千一百年前,也可能是一千两百年之前。”
“您果然老糊涂了。”溯风发出嗤笑,“连时间点都记不住了。”
“才过去区区不到一千年而已,这要是换做我,必定……”
听到这不肖弟子的嘲讽,山本元柳斋顿感血压升高,强忍着拔出流刃若火的冲动,硬着发亮的头皮继续道:
“那就是一千一百年前,老夫的名讳响彻整个尸魂界的时候。”
“不,最出名的应该是您被已己巳己巴一巴掌险些拍死的时候,毕竟放眼当时整个尸魂界,也就您这么莽的愣头青去挑战那家伙了……”
溯风咽下最后一口红薯,言之凿凿地打断补充。
山本元柳斋重国:“???”
何等的逆徒言论?!
仗着掌控着大灵书回廊,就肆无忌惮地揭长辈的短是吧!?
眼看溯风准备伸手去拿剩下的那几个红薯时,山本元柳斋眼疾手快,强行将红薯抢在了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