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他所想的一样,自己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那么以后自己请他办事的时候,他岂不是也可以顾左右言它,出工不出力。
所以在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东王公最终在得罪冥河与交好酆都之间,选择了交好酆都。
虽然这么做,以后可能会有一位强大的敌人,但这也是他目前为止最正确的选择了。
“多谢道友,道友高义!”
见东王公答应自己所提的条件后,酆都眼中露出了一缕笑意,客气的拱手感谢道。
有了他们和自己联合的话,以后镇压冥河之时,也就更加容易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放过任何与酆都拉近交情的机会。
“道友何出此言?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份?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自然就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在达成了彼此间都较为满意的结果后,两者的友情。仿佛在此刻拉近了一些。
不知不觉间,他们由原来的交流开始了彼此之间的论道。
……
“不知道这是哪方世界?希望是我熟悉的世界吧。”
在一座仙山之巅,凌霄的神念之身随着一道时空黑洞而降临这方世界。
由于此时自己是一缕神念之身,并不想过度的打草精神,因此他也没有勾连法则、探察天地。
“得找一个载体,否则以神念之身,在异界有些寸步难行!”
如此打算之后,凌霄这一缕神念瞬间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向着他感应中的一个大肚婆而去。
既然选择找一个承载神念自己的载体,那么就自然需要肉身。
而肉身可以选择后天夺舍,也可以选择借腹孕育。
而凌霄自然选择了后者,毕竟相比于夺舍,借腹孕育显然更能够让他接受。
哇!
时光飞逝,岁月流转!
某一个小城镇之中,一道婴儿的哭泣之声象征着一个新生命的降临。
这个新生命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凌霄。
只不过因为他在借腹重生后,为了遮掩自身天机,将自己最后一缕神念之力耗费殆尽。
出生的他此刻已经被胎中之谜所阻,成了一个对世间一切都一片空白的婴儿。
春去秋来,四季轮转,18年时间转瞬即逝。
昔日的婴儿凌霄,这时已经成为了翩翩少年。
18年发生的一幕幕,也如同幻灯片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忆。
18年时间已经让他从一个幼儿成为了少年,同时也让他从父母双全变为了孤家寡人。
成为孤家寡人后,他便开始了独自游历之路,一路上危机无数,不过皆被他化险为夷,反而误打误撞之下练就了一身本事。
虽然不复自己巅峰状态的修为,但相比其他修炼者而言,他的进步不可谓不快。
“没想到是这方世界!”
记忆回归了之后,凌霄语气悠悠的叹息道。
咚咚咚!
“凌霄,在吗?”
正在凌霄内心有些复杂,思绪纷纷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还未等他开口,只见一道身穿僧袍的身影直接闯入,然后一副自来熟的坐在了凌霄身边。
这道身影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脸上更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永远都是那么没心没肺。
“修缘!”
看到这道身影后,凌霄轻声喊了一句。
谁能想到,自己只是随便借个体投个胎,居然成为了这家伙的邻居。
两者之间也算是一个胡同里长大的发小了,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他来这里是受了胭脂所托想劝他还俗的。
不过现在记忆回归之后,之前想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必说了,我意已决,天意如此。”
似乎是看出了凌霄的欲言又止,知道他想说什么,李修缘已经开口打断了他。
“没想到你的机缘也不小,居然不声不响的成就了半仙之体。”
正事说完后,李修缘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凌霄后,有些惊讶的说道。
在没有觉醒降龙记忆的时候,他自然看不出凌霄的真实情况。
但是觉醒了自己前世的记忆后,凌霄身上的情况自然被他所感知。
“机缘而已!”
“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干涉你的选择,但对于她你该如何解释?”
“不久前我遇到她的时候,是在回头崖上,准备一死了之!”
对于前者的选择,凌霄也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有些可惜,他终究负了她。
“是贫僧对不起她,让她忘了我吧。”
说起青梅竹马胭脂的时候,李修缘眼中的玩世不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愧疚自责之色。
但有些事,却早已注定了结局。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好自为之吧,希望下一次再见的时候,你我不是敌人。”
听到了前者的回答以及选择后,凌霄也没说什么,只是感叹了一句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选择了转身离开。
虽然没有回头,但他依旧能感受到有道目光一直静静的注视他,直到他离开灵隐寺。
这一日,自凌霄离开灵隐寺后,以往疯疯癫癫的道济,一反常态的在佛前静坐了三天。
这三天之中不眠不休,无任何动静,就犹如提线木偶一般。
正当寺庙众僧为他担忧的时候,三天之后的他恢复了以往的开朗乐观,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凌大哥,你可找到了修缘?”
回到杭州城的凌霄,径直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居舍中,一双十年华的少女正满面忧愁的凭栏而立。
当看到凌霄出现之后,问出了让他心中有些忐忑,但又不得不面对的话。
“放下吧!他乃降龙罗汉转世,其心……已皈依佛祖!”
“所谓的儿女私情,也只是他证道路上的一场劫难而已。”
“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
带回了李修缘的回答之后,凌霄没有在此停留,径直选择了离开。
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暗自神伤的佳人,只有那永远如星空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