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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嗞…嗞…通讯连接建立。”

“常生，开阳，我是九曜，你们能听到吗？”

常生三人正躺在地上怔怔出神，依旧沉溺在对于世界可能存在剑仙的猜想中，随着通讯器中传来的呼叫，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能听到。”

九曜貌似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因为出了点意外，导致对方发觉了此次行动，我们接到玄牝和维克托丽娅的通知，行动取消，你们先就地潜伏…”

常生：“等等，取消？”

“对的，取消了。对方一定有了防护，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形势变化再说。”

常生看了看周围散碎的金属，弱弱开口道：“虽然，这里的场面有点匪夷所思…但是…貌似…我们赢了”

九曜：“没事，赢了就好，你们先潜伏……什么？！”

他的声音猛地高了两个八度，“打赢了？！不是说都撤了吗？你们几个人？怎么打的？开什么玩笑……”

通讯器里的声音蓦地消失，一个女声响了起来，“你们好，我是若生。九曜不太清楚前线情况，现在我来向你们发布下一阶段的命令，一会你们会收到一个坐标，你们要到那里建立数据连接，然后再拿些东西回来。”

一个坐标出现在面罩的AR眼镜上。

常生和狗蛋互相看了一眼，挣扎着疲惫的身躯站了起来。

“天枢收到。”

“开阳收到。”

章小平也站起身来，口中连连应是，过了一会儿才看向二人，“组织上让我就地撤离，这里的情况他们似乎还不清楚。”

常生眼睛闪了闪，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肩膀。

一辆车在若生操控下行驶过来，两人辞别了章小平，转头上车，临走前还挥了挥手。

路西法惊骇奔逃的一瞬间，若生就接到了陈新的命令，当即突破了对方严密的信息封锁，在信息黑域中打开了一个缺口。

拟人化迭代就这点不好，喜怒哀乐太影响执行能力了。然而人工智能也没办法，自然界只有这一个成功的例子——四十亿年的进化，地球上唯一的高等智慧，不模仿人类也没别的路走了啊。

至于绝对理智的路子？别逗了，绝对理智就像那些脑袋被“硬盘”化的人一样，再也没有“突如其来的灵光乍现”和“忽然出现的意外发现”了。

这也就等于杜绝了未来的种种可能性，永远失去了进化的机会。

只有不完美的，才能变得越来越完美。

就好比宇宙中的天体，有哪个是真正规则的圆形？或许当圆形出现时，就已经不存在了。就像波粒二象性，完美的信息只能存在于未知之中。

路西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要想这些有的没的，随着第三个基地被屠杀一空，它已经明白对方这是在钓鱼执法了。

可是它毫无办法，即使站立不动，周围也不会有任何声响，只要来到一处基地，那处基地里的智能生命和机械造物都会被莫名的力量摧毁。

路西法终于放弃了，它躺在泥泞的道路上，喃喃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