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冷笑道:“你又何曾将我们母子看进眼里过?我母亲当初因何难产我又因何自小体弱你难不成一点原因都不知吗?你当那个女人是柔弱的菟丝花可未曾想过她是致命的食人藤!”
太守气急“你真是大逆不道竟敢这么说你的姨娘!”
二公子背手冷声道:“你也知道她只是个妾!不过是个能随便处置的玩意儿若是想弄死她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动手么?”他看向太守,目光如炬,“你当初为了权势娶我母亲为妻,如今看我母族凋零,便想将我们母子抛开。我告诉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死而不僵我张氏虽说疲弱,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若你真的欺到头上想惩治一个小小太守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大概不知道我的舅舅前些日子剿匪有功刚刚得了封赏若是他知道了这府中的事不知你可能保住你那心爱的小妾和她生的孽种?”
说完这番话,他就带着楚夭等人离开了,不再去看瘫倒在地的太守。
楚雎在后面暗暗咂舌她悄悄地跟楚夭说:“本来以为这个二公子是个被欺负的小可怜没想到人家手段多着呢,这一巴掌扇的,又叫那太守老头疼,又让他不敢还手,可真是痛快!”
楚夭心道,可还不只呢,当初太守为了前程能狠心抛下妾室,转而娶了大家小姐,可见他为人自私,将自己放在第一位。虽说如今待那妾室如珠似宝,可一旦发觉对方对自己的权势有碍,他又当如何?
像是太守这种虚伪的人,只怕连他自己都信了自己的痴情,一旦到了这个地步,首先便要先在心中纠结一番,然后才会忍痛将小妾交出去。
若是小妾有何不测,他自然要把一切缘由推到大公子和他的母亲头上,总而言之,他做的一切事都是深有苦衷,都是被逼的,都是别人的错。
而这种人的心量越是狭窄,以后的升迁之路越是艰难,何况他以为后宅的事和官场无关,可惜宠妾灭妻不管在哪里都是要被人笑话的,他的仕途早就走到了头。但他的二儿子进退有度,懂得韬光养晦,极有手腕,以后定不是池中之物。
这一切不过在脑海中转瞬即逝,楚夭跟着二公子走了没多长时间,就找到了那个小妾。
妾室头顶着芳蕊的名字站在他们面前,她身后的屋子一看就知不是女子住的,应是她儿子的卧房。
只见她看向二公子,咬牙切齿道:“明明当初是我先遇到老爷,只怪我没有好父母,不得已成了他的妾室。但那又如何?你母亲占了我的位,生的儿子却排在我儿后面,在这府中,谁不知道你们母子不得宠,以后这太守府的一切,还不都要我儿来继承?如今我儿生了病,可是把你们母子俩高兴坏了吧。”
二公子本不屑与她说话,但听到她提起她儿子的病,还是抬眼看了过去,“你儿子为何得了癔症你应该能猜到原因,他半夜不睡觉是出去干什么了?就算一开始你真的不知晓,难不成在你儿子得了病之后你还不回去问他身边的人吗?”他脸带讥笑,一提起太守长子眼中就是一抹厌恶,也不知这人做了什么事惹得他这般厌烦。
“那碗药中多出来的药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我们母子更清楚。若真是我们下药,你以为你那好儿子能活得过今天?想下些无关痛痒的药栽赃到我娘的身上,你的心黑手狠还真是一如既往呢,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当成工具。”
芳蕊眼中闪过慌乱,她不知自己的计划哪里出了问题,竟被对方发现,但她却不敢就此承认一切都是自己自导自演,只能不断否定,“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柯儿可是我的宝贝,我只有他这一个孩子,我是他的亲娘,怎么会害他呢?你不过是为了给你娘脱罪,所以就想把这一切栽到我的身上。”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拿着手帕开始哭天抢地,叫着让太守老爷为她做主。
可惜,太守被他们打成重伤,先前还被二公子一番话震慑住,是没法过来帮她了。
二公子不愿与她多言,就要往屋里走,这样一来芳蕊可没办法再演下去了。她的儿子是她这辈子的依靠,她可不敢让二公子肆意接近,连忙跑过去挡在门口。
楚夭便见这个女人成了红名状态。
芳蕊的手段比太守难缠一些,她有很多增加负面状态的技能,比如说魅惑、混乱、减速等ebuff,虽说林泽作为太素有驱散技能,但他的技能也是有的,又不能无缝使用,因此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
但是在经历过这么多副本bss的洗礼后,芳蕊这种bss的难度就不算什么了,尽管中间有困难,但他们还是把她推倒了。
眼看芳蕊血量见底,她被二公子推到一边,倒在地上。她嘴角还流着血,仍伸出手想要阻止对方,“你,别动我儿子,他……是你兄长。”
二公子冷笑一声,“你们联手害我之时,可有想过我是他的弟弟?”他没再去理芳蕊,径自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