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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奇高的男子长了一副不怒自威的面孔他打量了一眼这布店,道:“你这店应是这镇中最大的布店了吧?”
掌柜点头,连忙道:“那是自然,我这店开了已有数十年了镇中几乎家家户户的妇人都来过我的店里买过布”
听他这么说,这两人中长相较为儒雅的那位从怀里拿出一幅画卷摊开来放在柜台上,指了指画上的女子问道:“那你可曾见过长得与这画像较为相似的姑娘?”
掌柜朝那画像一看,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凝注在了那画中女子身上。
半响之后,他摇了摇头,视线却依旧停留在那画卷上:“从未见过。”然后他又忍不住道:“若真有这样的姑娘在镇上,即使你们去问外面的人,恐怕也不会有人不知道。”
拿画的人却只是笑笑,然后十分随意地丢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你可以再想一想。”
做生意的人没有不见钱眼开的,即使这掌柜的的确确没有见过这画中的女人但他却依旧盯着画像,十分仔细的回想自己曾经见过的人与眼前画中人的相似之处。
望了许久掌柜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身影。
他的表情也有了一丝变化。
那两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相视一眼那拿画的剑客问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掌柜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道:“若是要找与这画中人相似的女子,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只不过也不知是为什么看着这画上女子的眼睛我却想到了来这不久的一位姑娘。”
“那姑娘的名字你知道吗?”
掌柜摇了摇头,说道:“说是姑娘,但其实她已经嫁人了。我只知道她的夫君姓宋,年纪很轻。那姑娘与她的夫君来这里也就不过半年时间,平时出门总是蒙着面,我也不知道她究竟长相如何。”
“那姑娘已经嫁人了么?”
只听店外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声音就好似外面刮得正猛的寒风一般冰冷无情,他的语速十分缓慢,一字一句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也不只是为何,光是听这人的声音掌柜便起了一身的薄汗,他虽然不懂武功,却本能的觉得来人十分危险。
布店里的两人听见这声音却是一惊,转过身去便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双手负于身后,慢慢地走了进来。
“庄主!”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年轻人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走进了店里转了一圈之后才看向已经满头大汗的掌柜,说道:“那姑娘住在什么地方,你可知晓?”
掌柜的这才发现这年轻人长了一张极为清秀的脸,他的眉毛很英气,眼睛也很清澈好看。
只不过,长着这样一张秀气的脸的年轻人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他仿佛天生不会笑,眼睛里透出的永远只有冰冷的光。
那两人年纪比这个年轻人显然要大得多,气度又是如此的不凡,却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露出了毕恭毕敬的表情。
光是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年轻人绝非常人。
掌柜的嘴唇不禁有些发白了,他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司怀云回到她和宋中的住处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宋中。
她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屋里,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想起了这过去的半年里发生的事情。
摆脱了柳若松之后,宋中本想和以前一样,靠杀人来获取金钱,以此来维持她优越的物质生活。
他不愿意让她过苦日子,可他一直以来会的只有一门手艺那就是杀人。他只知道怎么用手中的剑去赢得胜利,去取得敌人的头颅,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只要他杀人,就意味着一定会和混迹江湖的人有联系,这样的话,很快就会被柳若松找到行踪。
宋中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他也并不愿意从此过上躲躲藏藏的日子。可无论他再怎么想,都始终明白一点。
自己的确没有柳若松那般有权势,而他的武功也没有到达燕十三那样可以目空一切的地步。以卵击石的下场,他自然明白。
除此之外,柳若松并没有对外透露过他妻子失踪的事情,虽然不久之后他已经明白了司怀云并不是因为计划失败而躲起来,而是和宋中一起离开了。像他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让自己的脸上无光,所以至今除了极少的几个人,江湖中几乎没有人知晓此事。
宋中若是还和以前一样在江湖上行走,此事必定会被人知晓。
他虽然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他却十分在乎司怀云的名声。
所以,他收起了手中的剑。
有时候,妥协并不是一种屈服和让步,而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保护。
宋中收起了剑,他不再杀人,只是偶尔练剑。
司怀云也告诉了他自己绝对不再是像以前那样贪图荣华富贵,只要和他一起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脱离江湖上的一切事情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这是她的真心话,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秦可情。
宋中自此再也没有提过以前的事情,他白天常常外出,并非与江湖上的人打交道,而是因为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