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朱瞻墡笑着应答。
“老大,那没什么我就回家写折子了。”朱高煦大大咧咧的跟朱高煦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二哥,等等我。”朱高燧见憨憨二哥开心的模样,心中一动,赶紧拔脚跟了上去。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了朱瞻墡、朱高炽和朱瞻墉。
“呵呵。”朱高炽笑呵呵的上前,道:“你二叔跟你要资源了,他给你许了什么好处?”
“豪宅,美人!”朱瞻墡笑着拿出钥匙串摇了摇。
其实对什么异域美人,又或者王室血脉之类的,朱瞻墡并不是很在意被朱高炽知晓。
这豪宅,他要是光明正大的去了,全家都得分分钟知晓。
况且,用不了多久,这房契地契就会到他名下。
“哼!”听到这话,朱高炽不满的哼了一声,道:“这个老二,我就知道他会来这一套。”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学无术。”
“从小我就教他读‘上略’,说的嘴皮子都破了,说夫主将之法,务揽英雄之心,赏禄有功,通志于众。”
“嘿!”说着,朱高炽手背一拍手心,道:
“结果他倒好,投机倒把玩的溜溜的,上来就用钱,甭管好坏忠奸,一视同仁!”
“多大家底都给他败完了不可!”看着老爹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朱瞻墡只是笑着,也不插话。
时代在变,对大明的社会来说,二叔这套反而很吃香,军中大部分将领服二叔固然有勇武的原因。
但更多的还是他舍得给部下实打实的好处。
“其实。”这时,三哥朱瞻墉突然张了张嘴道:“父亲此言差矣。”
见三哥竟然要当众反驳父亲,朱瞻墡微微睁大眼,惊讶了。
一时间,朱瞻墡不由来了兴趣。
难得见向来守礼,君子谦谦的三哥,竟然敢顶撞父亲,啧啧,太难得了。
朱高炽也愣了一下,惊疑道:“瞻墉,你说什么?”
“父亲勿怪。”朱瞻墉微吸一口气,先是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上略云: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夫。”
“诚然,照父亲所说,二叔应该收揽真正的英雄,亲贤明,远奸佞,但父亲忽略了一点!”
朱高炽一张憨胖的脸沉了下来,不说话只是看着朱瞻墉。
然而朱瞻墉却是毫不畏惧,颇具风骨般,肃容道:“礼者,士之所归;赏者,士之所死。”
“使贤士衷心归附的是礼待,但让将们愿意冲锋陷阵,慷慨效死的是实打实的奖赏!”
“二叔这么做才是为帅者集大成……”
说着,朱瞻墉更是很头铁的,丝毫不给面子的总结道:“对待儒生尚且需财帛打动,何况是武夫将士?”
“这方面,父亲相较于二叔,落了下乘。”
好家伙,好家伙,这是完全不给留脸了啊,就差指着鼻子说,老家伙你迂腐了!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你也双心跳动了?朱瞻墡心底艹字连连!
下意识的看了眼朱瞻墉的修为。
嗯,还在炼精化气第二阶段,快要突破第三阶段了。
然而朱瞻墡不知道的是,其实是他还不真正了解三哥朱瞻墉。
“瞻墉!”朱高炽气急,指着眼前不卑不亢,小小年纪就颇有士大夫风骨模样的朱瞻墉,只感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声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刚才见大儿子训老爷子,他还暗戳戳看戏呢。
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遭了现世报,被怼的哑口无言,这是他头一次在嘴上功夫吃亏。
“民不敢训太子,自当有史官书!”朱瞻墉躬身告罪,道:“这些话,早在当日父亲为文官顶撞爷爷的时候,我就想说了,父亲有时候太过于偏信了。”
“呵,呵呵。”朱瞻墡心里暗暗直笑,道:“高情商:太偏信了;低情商,迂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