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想死。没有被子的逄丹用衣服塞..只能看电视了。
该死的破电视值五十刀么?什么年代还有卫星天线?你是没买数字网络没买付费频道故意蹭人家流量么?逄丹恼火地摆弄两根硬直的铁质双马尾,让它们像蜗牛的触角一样探路。屏幕上满是雪花点看得让人心烦。
“电视是坏的,”背后的声音说,“这个城市里这个老土型号是蹭不到网的。”
这个声音很熟悉..萨妮忒?
逄丹回头就看到了针织毛衣和灰色长领的便装女青年。
“得感谢你们的协调,肖恩将军没有迁怒我的父亲,我没有抛弃现有的一切,成为从零开始的女大学生。”
周一不上课么?还是你翘课了?
“你们的信息很好查,实际上这座城市对于上层资本来说是透明的,”她施施然走进来,拿着日耳曼人常用的伴手礼——几卷啷睬面膜,定制的几百刀一小盒的东西。
“拉简快疯了,为了封锁整片区域,非法挪用国家能源,他赔了几百亿。父子两代将近三十年的管家不幸罹世..安帕说他的私人试验场又跑出来几个无辜的实验者。”她目光灼灼,看向放开电视天线的逄丹。
“你猜到了?”还有门锁是不是被你撬了?逄丹绕过女孩去关上大门。
“碧池在洗澡?”听到水声的萨妮忒突然变了眼神,逄丹的吸引力一下子就小于捉弄人的心情了,男孩喊慢了一秒,黑蝙蝠打开门就冲了进去。
逄丹回到原来位置..没有凳子,只有一张床,他想了想,萨妮忒勉强算可信,拿着装钞票的箱子出去购物了。总不能留下来看碧池打架。
毛巾、换洗衣服、床单、最好有一个行军床,反正就凑合一些时日,等到人渣拉简的确切消息就去终结他,逄丹不挑,看到中意的就放在购物篮里,最后打开钱箱拿钞票的动作让收银小哥看直了眼,差点要报警。
“卡维尔丹是资本的法外之地啊,我要是真坏人你报警在求死,我要是假坏人,你报警他们也不会来,你在街上看到一个执勤的警员么?”逄丹这么说,月薪刚过千的小哥慢慢放下了手机,还把木质的半旧床板半价卖给了他。反正是仓底货,卖了自己有一笔外快。
“只有让这个自治城市的腐败资本撤走才能有真正的公共秩序。”受过思想教育的男孩信手拈来。
“他们不可能撤走啊,这是他们的大后方!”西裔小哥一脸不信。
“那就摧毁他们!你知道在隔壁的奥运城,那儿工资是你的1.5到2倍,但是这里比他们还发达,说明真正的血汗被别人吸走了。”逄丹拍拍他肩膀,“虽然州警有过度执法的,但总比黑帮肆虐私刑滥用的资本家自治好的多。”
明天组织好市民游行!小哥想到了媒体上炒热的点子。昨天的全面停供让所有人对专断独行的蓝石公司不满了,可怜的他没了满勤还少了一天工资,对!明天就去抗议!
煽风点火的逄丹驾驶密林劫掠者,后面拖着床板,地下垫了拖车滑轮,上面放着几袋购物,只有自己的,自私了点,毛巾什么的..用不着,留给赫丽斯,还有内衣...那个型号还是她自己去买好。
“你就这样回来了?”女孩的头发居然不用吹,像蛇发女妖一样自己能动,一会是面条波浪卷一会是金长直,最后两边耳垂发卷起来还是遮住了听觉部位,后面自然披散。
“我去复仇。”女孩瞬间从居家常服变成了红底黑边的..有趣连体体操服。
就像我说去上厕所那么简单,两手空空,走出唯一的房间。
讨厌的同居感,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是像野兽一样活着。还有说得那么轻巧,我怎么能不跟去呢?
倒数十秒,三号台风机启动,自从知道肖恩开始对他在这座城市里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逄丹就开始放开手脚了,天雷地火都打不死自己,人间不比天宫好闯?就是新形态不敢切,电能被储藏在每一个器官里,割开了变异细胞,还有台风腰带和兇腔卡住的黑匣子,回复中的J魂,几股力量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只有歌利亚兄弟化作的石头像结石一样没有动静,沉寂着泪的过往。
反正都一样了,逝者失去了世上的生命,我失去了人的身体。逄丹肆无忌惮地在楼顶上飞跃,女孩走得并不快,却有风一样的气势。她是去复仇!
应该是回来的路上秃子博士跟她说了什么,毒贩子的信息在黑市上不值钱,在FBI那里也差不多,只要不是跨国毒枭。
那是这个城市的豪华..挖掘机厂。没什么好奇怪的,在阿美莉卡,这些建筑工要是没有高学历和高履历人才是不受重视的,但又离不开他们。
建立了城市的一砖一瓦,拿着不算低的工资,但是很不受重视,尤其是罪恶滋生的时候,这种处境很容易成为它的苗床。
毕竟嘟品大国,挖掘机装泥封的时候带着泥胚子悄悄地打枪不要也更方便。
这里的罪恶应当终结,因为被腐蚀的,是为城市添砖加瓦的劳苦人民。
眼前是修理间,开在原本大门的地方,后面是停车点,三五十个黑衣服长袖外马甲衣绘是白色窟窿头的丧病家伙张着怪眼,聚众吸烟。
要是在章回小说里,这种就是横霸一方的未发迹好汉,到了乱世就是提刀砍人据啸山林的绿林强盗。
反正不是良民,还有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干的也不是杀狗官的事情,而是欺压良善!
逄丹正要跳出来挨个擂一拳的时候,女孩走到了停车场中央:“没长x眼亲妈被s过亲夫是动物园难民的畜生蓓俪芙撒先生现在过得好吗?”
哪位好汉叫个诺斯人的女名?还有太妹骂得好凶,不愧是街头打群架的。
上午吸了洗衣粉的病殃殃男人们一下亢奋起来了!不是因为脏话,而是因为女孩的身材、面容和粗鲁带来的反差萌。
他们抄家伙围了上来,可女孩早有准备,竖起的光墙挡住了某个老六的电击枪。
“哦喝?原来雾城的警用设备在你们这?”女孩搽着腰,看着大只佬们掏出清一色的格洛克。
这里烂完了!女孩竖起手掌,无数的磁力飞刀准确炸串每一个人的手掌,强迫他们双手合十不能分开。
一瞬间好像来到了东方神话片场,观自在菩萨强迫几百岁的红孩儿改宗信仰。
“接触过独品的,站左边;没有沾染的,站右边;手上沾染人命的,我自会分辨!”女孩拿出女番长的风范,一人单挑一群。
“欢迎来到我的地盘!”高处有人鼓掌喝彩,这个声音像口感好的麦芽酒,一闻就是清酿。
但是这个人本身和罪恶已经分不清彼此了,叫着女名的诺斯人把胡须剃的干净,面颊白里透着微红,打理完备的头发,两鬓留着小扎辫作为祖上传下来的族群唯一特征。
“几年前吧,某个寡妇在城里泄漏了你的位置,我想见见是怎样一个不到十岁就惊为天人的小姑娘..但是,我放过了,因为我知道,候鸟总会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