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云,你笔试考了多少分?”
一旁正坐在石墩上,神情有些郁闷的张行云听到这话,立刻瞪起了眼,像一只受惊的野兽一样,厉声吼道:
“你管我?!”
“呀,这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了?!”
小团体中的几个人被吓了一跳,高瘦青年连忙转变了讨论的话题:
“不说这个了。
对了,那个叫顾北的南省小子,他考得怎么样?是不是连身体测试都过不了?!”
“他的身体测试也是满分!”张行云低着头,语气变得有些平平淡淡。
“什么?!”
一旁的几人听到这个消息,反倒全都有些惊愕。
几人的眼睛里充满了讶然之色,开始议论纷纷:
“难道他也觉醒了‘力’字钢印?!”
“那他是初醒期还是钢印期?”
“他也要参加下午的综合专精考试吗?怎么感觉下午的比赛又多了一个强大的竞争者?”
“……”
耳边嘈杂的讨论声,让张行云的心情愈发烦躁。
他本来就有些心情不佳,现在却又要听身边这群人叽叽喳喳地聊着他最不愿意提及的那个人。
于是,他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咆哮出声:
“他参不参加下午的考试,关你们什么事?
下午的考试,你们反正也就能考个中等水平,也考不到上等或者上上等。
所以他是什么水平,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小团体的其他几人听了后,都不禁愣住。
张行云平时脾气很好,性格也是大大咧咧,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而张行云的话,也让几人脸色微变。
这几句话虽然有些直接,但却说出了几人不愿面对的现实。
于是,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此时,张行云也意识到了他突然的情绪爆发,和一时的失言。
他连忙试图挽回道:
“我们其实也不用太紧张。你们也都是大家族的人,对这些内部的事情应该都有所了解。
综合专精学院,其实只会招收觉醒者中的天才。”
他的声音逐渐平缓了下来,试图亡羊补牢,稳住身边几人的情绪:
“综合专精学院的考试绝不会像普通青训学院那样,仅仅只考察一些基础的笔试知识和身体素质,尤其是……”
张行云停下,他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像是在考虑他接下来的话语是否应该让眼前的这些人知道。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将他所知道的秘密和盘托出。
毕竟,他们都是各大家族的子弟,平时在各种信息分享上都会互通有无。
“我听我家老爷子提过,最近几年,全世界的觉醒者数量正在飞速增长着,这也是此次考试改革的一个主要原因。”
张行云的声音又降低了一些:
“既然综合专精学院是专门为觉醒者而设立的学院,那他们的出题方式也一定会针对觉醒者而设计,而不是那些普通的举重运动员。”
“没错!就算那个叫顾北的家伙在举重上有些天分,但他之前也肯定都是在为普通的举重测试而学习和锻炼!”
小团体中的矮壮青年连忙接话道:
“相比我们这些已经觉醒多年,并且在钢印描绘上有所突破的人来说,他在觉醒者圈子里,只不过是一个新手罢了。”
看着张行云对矮壮青年的话不置可否,一旁的高瘦男子也是连连干笑着,仿佛在给他自己打气:
“就是!那个顾北,就算他真的已经觉醒了钢印,又能怎样?!
他一个小城考生,顶多和我们一样是刚开始描绘钢印,难道他还能是‘钢印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