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家祖宅附近总计有一千多人,稚奴一连超负荷“工作”了四天,才把所有的亲近之人、仆役、佃户们一一给接种,至于那些在外帮士家打理商品和远郊庄园的人员,他鞭长莫及。
又过了五天后,基本上所有人接种后的症状全部缓解,最早一批的已经痊愈。
对于这种情况,士赐先后询问了一批人,得知全都是被稚奴“扎”过后,才有了瘟疫的症状,至于后面为何无事发生,不得而知。
士赐想不通,所以就让士福喊来了稚奴,想当面问问。
稚奴来到士赐的书房,恭恭敬敬弯身、拱手问安后,被士赐拉到身旁。
看着大父一改平常慈祥,一脸严肃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士赐察觉了。
不过,他也做好了功课,来应对来自大父的询问。
“稚奴呀,你前几天为何总拿银针扎人,总该不会是调皮吧?”
稚奴从容不迫地笑着说道:
“是呀,大父,很有趣的。”
士赐看着这个人畜无害的小人,想发脾气,却无论如何也发不起来。
“少扯淡,到底为何!”
稚奴看着在爆发边缘的大父,缓缓地把翠云的事情,如何买牛,如何做临床试验,到最后全员接种等等,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当然,中间隐藏了狗子偷吃鸡蛋的事情。
士赐有些目瞪口呆听完,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脑袋极速飞转,很有逻辑,一板一眼,挑不出任何毛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稚奴,你怎可如此鲁莽行事,太危险了,若你瘟疫上身,我该如何向威彦交代,如何了得呀!”
稚奴看着士赐的责骂,有些无语道:
“大父,我才四岁,做事鲁莽点,不是很正常吗?”
“嗯!你才四岁。”
不过话刚说出口,瞬间感觉不对,今天来兴师问罪的成分在里面,怎么这小子几句话一说,还得夸他不成。
士赐故作怒状,拿起一旁的如意,对着稚奴说道:
“好呀,你这小子,还敢游说你大父,看我不打死你个臭小子。”
说完,就要开打。
稚奴见状不妙,赶紧翻身就跑。
士赐也不追,看着他跑远了,才露出笑容,嘀咕道:
“这小子怎么和他爹一个样,不像话!”
确实不像话,因此,稚奴被士赐禁足了,除了他的小院,哪里都不给去,而且没有说解禁的时间,算是士赐对他的惩罚。
但是,事情确实如此吗?
在询问完稚奴后,士赐又把翠云和狗子叫去询问一遍。
翠云回来后,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不过翠云忐忑了两天,就没有后续了,士赐并没有派人赶她走,还给她把原来一个月十铢钱的月俸,涨了五铢钱。
稚奴非常无聊地在院子里度过了一周的时间,虽说每天有仆役送食,母亲每天都来看他,但是哪里都不让去的日子,真的快忍不住了。
还好,一个人来了,算是救了他。
五月底,士赐的儿子士壹回家省亲。
一大早就有仆役来告知士赐,他们已经到了三十里外的驿站,约摸着下午未时,也就是下午十三点到十五点就可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