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太学和任官体系,大家都懂,是要看人脉和关系的。
人脉广的,关系好的,会塞钱的,直接候补个县长都有可能。如果家族人脉差的,没什么钱的,可能一辈子都当不成官。
而太学的教学体系,也是沿用汉武帝时期的规矩,由“名师大儒”担任儒经博士,因为老师少,学生多,因此太学的教学基本上是老带幼,由年长的,学识较为扎实的学者,有些是博士的入室弟子或者记名弟子,代为教学。
年长的学子,自己自学。
而博士呢,他们很忙的,太学教学只是兼职,一个月来个三四次,开个大班教学就可以了。
其他的时间,要么外出访友,要么在家专研经学,要么入东观校勘。
而稚奴的大哥和二哥,成绩还不错,主修的经学,已经成为了博士的入室弟子。基本上,等着加冠成年了,就可以外出做官了。或者再在博士下研学几年,可以直接出仕做个县长,甚至成为下个博士的候选者。
至于三哥和四哥,比较顽皮,三哥和四哥,仗着士燮的儿子,而且刘雯不在身边,缺乏管教,经常在太学欺负其他同窗,甚至勒索外来的子弟钱财,出去上酒酒楼胡来。
最后传到士燮的耳朵里面,当晚就被吊在树上,两人被一顿抽,后来稍微老实一点。
由于天气太过于炎热,士禄直接让人从地窖里抬出冰块,果然雒阳城里的人都会玩。
离开太久,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未时过半,大门直接打开,一个年约近四十的男子,满头大汗的对着府内喊着。
“娟儿!娟儿!你在哪娟儿!想死为夫了!”
听到这声音,母亲刘雯直接满脸通红。不用说,这个人就是自己便宜父亲。
刘雯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稚奴也在后面跟着。
稚奴对着母亲刘雯揶揄着说道:
“母亲,父亲大人以前经常这么......这么......这么地有趣吗?”
不过刘雯并不理会稚奴,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不过稚奴走到一半,就愣住了,因为从拐角走出的这个男子,太像了。
尽管这个男人换了衣服,蓄了胡须,还是太像了,太像前世那个父亲,那个刻在骨子里面的男人。
稚奴不知不觉,就喊出了那个已经至少近二十年没有喊过的名字。
“老爹!”
这名男子听到这个声音后,明显一愣,约莫着两息,才向着稚奴这边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仔细可以发现男子眼角流光闪过,手指紧张地握在了一起。
而稚奴猛得也发现了不妥,这种称呼,至少要上千年后,或许会出现。
一声老爹,直接暴露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