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吃……吃醋了吧？”慕容汐凰眨了眨眼睛。　　　　“呵，不过是一个嫁不出去的公主！”纪栩丛的每一句话都伤到了慕容汐凰，可每一句话都不是本意的。　　　　慕容汐凰脸上有些尴尬，可纪栩丛不管，霸道中的口是心非，“这么喜欢跟别的男人跑，啊？”纪栩丛拉着慕容汐凰的手臂顺势把她推倒在床榻上。　　　　慕容汐凰看着纪栩丛趴在他身上，慕容汐凰打算起来，可纪栩丛伸出手将慕容汐凰的肩膀固定在床上，“跑啊，怎么不跑了？”　　　　还不是被你按住了，按住了还能跑？那还当什么公主，早就是女将军了！慕容汐凰有些无奈。　　　　哪知纪栩丛一手按住了慕容汐凰的肩膀，一手扯下了她腰间的带子，“怎么？害怕了？”　　　　“别这样，纪栩丛……”慕容汐凰此刻竟是抗拒的，而且眼睛里面，泪水打折转儿。　　　　“你不是很爱叫我相公吗？”纪栩丛如同喝醉了的人一样，言语轻佻，就连手指也不自觉地拨开了慕容汐凰一层一层的衣服。　　　　“纪……啊……”慕容汐凰的衣服被褪下，只剩了一件粉嫩的小肚兜，纪栩丛堵住了她的嘴，用力亲吻着她的唇和脸颊，当嘴巴滑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的时候，纪栩丛忍不住啃了个印子。看着慕容汐凰害怕的样子，纪栩丛反而有些兴奋了。　　　　纪栩丛一次又一次直直融入到慕容汐凰的身体了，尽管她痛到眼泪都掉了下来，纪栩丛依然没有半分温柔。　　　　翌日，慕容汐凰看着肩膀上都红色痕迹，拼命地用手遮掩，可是遮不住的，更抹不掉那床上的嫣红。　　　　“再睡会儿。”纪栩丛眯着眼，拉住了慕容汐凰的手臂，然而慕容汐凰松开了。纪栩丛便没有再多说，一个人转身躺在了另一边。　　　　慕容汐凰让霏儿帮她梳洗好，出了帐篷。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明亮，慕容汐凰踏着地上微微的湿气，静静地聆听着山里的虫鸣鸟叫。　　　　纪栩丛哪里睡得着，起身随意洗漱了下，掀开帐篷的帘子便看见了慕容汐凰站在树脚下，想来初秋还是有些寒冷的。于是又回了帐篷准备拿个披风给慕容汐凰。　　　　哪成想，披风是拿着了，高明过来了。纪栩丛拿着披风远远地看着高明站在慕容汐凰身边，虽然隔着远听不见他们二人在谈论什么，但纪栩丛清清楚楚看见了慕容汐凰脸上的笑意。　　　　明明早辰起来的时候对他是愁眉苦脸的，可是对别人这么久那么开心。纪栩丛生气地将帐篷的帘子掀起来，随意把披风扔了进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二人还在树脚下有说有笑，这让纪栩丛怎么不生气。　　　　午膳间，慕容汐凰和纪栩丛并肩做在一个长桌上，“起来了？”　　　　慕容汐凰也是关心地顺口一问，可纪栩丛却不这么认为，他就觉得慕容汐凰收故意气他的，“是啊，确实早起来了，说话声音太大，睡不着。”　　　　“你听见了？”慕容汐凰显得有些紧张和忐忑。　　　　纪栩丛勾起嘴角将慕容汐凰往怀里拉了拉，“怎么，还有我不能听到的东西？”　　　　木讷的慕容汐凰想着反正隔着那么远他也不会听到，现在这样，不过是又生气了。“没，没有。”　　　　纪栩丛没有再戳穿慕容汐凰，看着慕容汐凰的样子只是心里一直觉得他们二人肯定谈论了什么。　　　　为时两日的秋猎在午膳后落下了帷幕。纪栩丛和慕容汐凰同乘了一辆马车，慕容汐凰时不时朝着纪栩丛瞥了两眼，看着纪栩丛闭目养神式的端坐，慕容汐凰也就欲言又止。　　　　“说吧。”纪栩丛能感觉得到慕容汐凰在偷偷看他。　　　　慕容汐凰嘟了嘟嘴，难不成头顶上还长了个眼睛？“那……那……那个无欢……无欢跟你认识很久了？”　　　　纪栩丛突然睁开眼睛，本想发火，可看着慕容汐凰无辜的眼神，纪栩丛又忍住了脾气，“是的。”　　　　慕容汐凰点点头，“哦。”这些事都是高明告诉慕容汐凰的，然而慕容汐凰听了后还是很难受。　　　　“认识有几年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小歌姬。”纪栩丛陷入了回忆中。　　　　慕容汐凰仿佛置身事外一样，听着纪栩丛和无欢的故事，即便不想听，纪栩丛还是讲了。　　　　这一路上纪栩丛都在给慕容汐凰说无欢，他们并不是轰轰烈烈想爱情，只是平平淡淡的相识。　　　　慕容汐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马车快到皇宫了，她将头探了出去，没有看纪栩丛，却问他，“那你会不会立她为妾室？”　　　　这是慕容汐凰困扰了许久的问题，因为一开始纪栩丛就跟她打好了招呼，他是会立妾室的，可纪栩丛身边也没有太亲近的女子，只有那个无欢。　　　　“不会。”纪栩丛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慕容汐凰放下帘子，扭头看着他，心里总算舒畅了许多。她试探着倒在纪栩丛的怀里，纪栩丛并没有拒绝，反而还伸手抚摸了她柔软的头发。　　　　“纪栩丛，汐凰好喜欢你。”慕容汐凰眼角里溢出了笑意。　　　　“知道啦。”纪栩丛何尝不开心呢，最温暖的莫过于有人依偎在他的怀里，一抬眼便看到了整个天空。　　　　马车继续往前行走，圆木轮子压过泥土的小路，留下了两道深浅各一的车辙，或许就像是他们日后无法逾越的沟壑。　　　　早朝、练剑似乎都成了纪栩丛每天生活的一部分，即便是慕容汐凰在身边，也不曾改变过。只不过是练剑的时候多了一个可人儿给她弹琴罢了。　　　　无欢独自坐在铜镜前，她又该出去弹琴了，可面对着陌生的面孔，无欢并不开心，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高明也一如既往地来捧场，甚至比其他公子给的银两要多很多，即便这样，无欢也不会对着他笑。　　　　这日，高明倚着门框问无欢，“还在等你的那个纪公子？”　　　　无欢不理会他，兀自弹着琴，高明接下来的这句话让无欢的琴声戛然而止，他说：“人家纪栩丛是驸马，就算是心里有你也不会给你名分，哪怕是妾室，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接受公主了。”　　　　“接受……”无欢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接受，什么样的才算是接受呢？无欢想不通，为什么一个陪伴他那么多年的人，他都不曾看一眼，若是无心，又怎么会对别人动心呢？　　　　泪水滑过了无欢的脸颊，顺着面纱低落在了琴弦上。半晌，她整理好情绪，接着弹奏，高明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看着无欢，这个单薄的女子到底会坚持多久。　　　　直到几日后，慕容汐凰求着纪栩丛带她去看落叶，“你就带我去嘛。”慕容汐凰就差没拉着纪栩丛的袖子呢。　　　　“落叶有什么好看的。”纪栩丛无奈地摇摇头，有时候，他还真不知道慕容汐凰是怎么想的。　　　　然而，纪栩丛还是答应了慕容汐凰，陪着她一起去了郊外的一座小山。　　　　经过街边的小摊的时候，慕容汐凰被糖人儿吸引了，纪栩丛听着慕容汐凰说自己也想买一个，“行，你要什么样儿的？”　　　　“嗯……”慕容汐凰想了想，“要抱着兔子的嫦娥。”　　　　纪栩丛愣住了，抱着兔子的嫦娥……纪栩丛仔仔细细地看着慕容汐凰，怎么会呢？怎么会……　　　　“嗯？怎么了？”慕容汐凰疑惑地看着纪栩丛。　　　　“没。”纪栩丛笑了，“那就拿个抱着兔子的嫦娥吧。”　　　　看见纪栩丛笑了，慕容汐凰简直就像是被传染了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捏糖人儿的师傅手速快慢均匀，纪栩丛看着慕容汐凰的侧颜，有些出神了，若不是捏糖人儿师傅说了句好了，纪栩丛还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看。”慕容汐凰举着糖人，对着阳光。嗯，确实好看。纪栩丛想着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幕刚好被对面胭脂摊子边上站着的无欢看到了，她握着这小瓷瓶的胭脂，傻傻地站在原地。仿佛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可是不知为何，泪水不觉地滴落下来，滴在了手背上，如同心碎的声音。　　　　“姑娘还买吗？”小摊贩见着无欢的神情有些奇怪，弱弱地问她。　　　　无欢回过神，将手里的胭脂放了回去，“不要了。”无欢背对这角落里，默默地擦拭着泪水，什么也没买就回去了。　　　　纪栩丛老嘲笑慕容汐凰幼稚，可慕容汐凰不反驳。到了郊外的小山上，慕容汐凰提着裙子，潮湿泥泞的小路有些不方便，纪栩丛沉下气，“我背你吧，到时候，你的鞋脏了可不好。”　　　　“嗯？”慕容汐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纪栩丛居然说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