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注目望去。
一名酒楼管事打扮的中年人跑了过来,一边喊道:“大人,勇卫营的军爷们吃醉了酒,和店里的客人打起来了!”
“哦?”
巡街御史立刻来了精神,大声说道:“这还得了!来,前面带路!”说着便跟着那管事走了过去。
一群巡街兵丁连忙跟上去。
二楼包厢里,桌子上已经是杯盘狼藉。
贾琏、贾珩和薛蟠坐在那里,三人已经喝得酒酣耳热。
贾珩将酒杯往桌面上一蹾,叹道:“我是真后悔呀!到手的升迁机会让我给弄丢了。”
薛蟠一愣:“怎么回事?”
贾珩脸色暗淡了下来:“你有所不知,官亭一战应该是我领兵埋伏在帐篷里,因为一时犹豫,那个红签被芸二哥给抽去了。”
薛蟠把目光转向贾琏,贾琏笑了笑,这件事他听贾琥说过,一般不太重要的战事贾琥都会通过抽签的方式挑选一位贾家子弟前去获取战功,那日原本该是贾珩抽到红签,结果他让贾芸先抽,贾芸凭借战功升迁了游击将军。
薛蟠给贾珩斟满了酒,又给自己斟满了酒:“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你看看我.要向前看。”说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贾珩苦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酒喝了。
突然,门啪地被推开了!
那百总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对贾琏说道:“出事了,骑营的弟兄在前面酒楼跟别人打了起来,还被巡街御史撞见了。”
贾琏一惊,急问:“怎么回事?”
那百总:“听说是对方挑衅在先,不过那些人的身份好像不简单,不像是官儿,但巡街御史的态度却非常恭敬。”
贾琏脸色一变,站起身:“走,看看去。”说着径直走了出去。
薛蟠和贾珩都是一惊,连忙跟了出去。
大街上早已围满了人。
人群中,倪二钻了出来,拦住贾琏,低声道:“那几名青年是南宗孔氏子弟,他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哦?”
贾琏眼光一闪,问道:“怎么回事?”
倪二一指斜对面挂着“食为天”招牌的酒楼:“那是义忠郡王府的产业,那几名孔氏青年先前在食为天吃酒,不知为何带着小厮来到了这家酒楼。
坐下没多久就开始出言挑衅,说的话非常难听说勇卫营的人都是毫无人性的屠夫,手上沾满了百姓的鲜血还说勇卫营拿着从合肥老百姓手中劫掠来的钱财在这里吃喝享受,禽兽不如.”
“放屁!”贾琏一急,粗话脱口而出。
倪二接着说道:“这些人好像就是想死在骑营士兵的手中。”
贾琏明白了,对贾珩说道:“你立刻去大营,要快!”说着挤了进去。
酒楼大厅里一片狼藉,满地是砸得稀烂的碗碟杯盘和洒落满地的酒菜。
十几名骑营的士兵兀自站在那里,一个个怒目圆睁,紧紧盯着被巡街兵丁护在身后的孔氏子弟。
十几名小厮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哀嚎着,看身上的伤势都伤的不轻。
那些巡街兵丁紧握着腰中刀柄,一脸紧张地望着对面的骑营士兵。
巡街御史惊得脸都白了。
那几名孔家子弟却昂着头,一脸挑衅地望着骑营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