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利奥斯本猛然惊醒，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并没有粘稠的鲜血，他还活着。

失败了吗？

还是失败了吗？

这究竟是第多少次失败了？

小丑先生，蝙蝠侠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他还是没有杀了我们。

那一枪，根本没有子弹！

哦，谢特！

不能发射子弹的枪，也能被称之为枪吗？

那简直连小孩的玩具都不如！

嚯嚯嚯……这还真是令人感到心凉的伟大正义啊！

即使见到自己亲手培养出来如同儿子一般的罗宾，惨死在自己的面前，仍然能压制住心底里的愤怒与杀戮，坚持选择用法律的手段来制裁小丑先生和我。

蝙蝠侠先生，你还真是残忍啊！

也只有这种残忍，才能令无数恶棍感到赤裸的恐惧。

蝙蝠侠先生，不愧是永远徘徊在哥谭上空的黑暗阴影！

哈利嘴角露出一抹癫狂的笑容，低声道：“Joker，你没有骗我，蝙蝠侠就是一个疯子……这一次，在那一枪下，我清晰地感受到了蝙蝠侠内心中的疯狂与邪恶。”

“如果那是一把能射出子弹的枪，就好了！这样即使我们身处于地狱之中，也能看到无数的亡灵对我们发出怒吼，就是你们两个释放出了蝙蝠侠囚禁在心中的那只恐怖的恶魔！”

“嘿，那一定非常有意思，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Joker，下一次的行动是什么时候？我有些迫不及待了，阿卡姆疯人院关不住我们两个的……”

哈利的话在幽暗的房间内徘徊，但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把我和小丑先生关在一起吗？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我总能找到他，他也总能找到我。”哈利挑了挑眉，嘴角翘起一丝满是嘲讽的笑容，在罪恶的哥谭，除了那只蝙蝠外，没有人能抓住他和小丑。

哈利直起身子，扭了扭脖子，开始观看起这次被关押的房间。

等等，这里好像不是阿卡姆疯人院？

这里也不是黑门监狱。

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监狱去给犯人住。

宽敞干净的客厅，巨大明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美丽的城市夜景，生机盎然的绿植，昂贵的庄园红酒，柔软的针织羊毛地毯……

蝙蝠侠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糖衣炮弹吗？

这是多么愚蠢的把戏？

徘徊在诺大的别墅中，哈利的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直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哈利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哈利，你的身体好点了吗？今早在学校，你直接昏了过去，幸亏一个叫彼得的小伙子把你送到了校医院。”

“学校给我打了电话，我这才把你接回了家，唉，要不是奥斯本工业的事情太多，我早就回来照顾你了。”

“哈利，晚上想吃点什么？我亲自为你下厨……”

诺曼奥斯本脱下西装，搭在了衣帽架上，注视着哈利，微笑着问道。

“牛排，五分熟……”

哈利机械地回答道。

诺曼奥斯本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哈利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仍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