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吃完了午饭,看见秋香弯腰收拾桌子上的碗快,心里十分歉意,他后世欠梅花和灵儿太多太多,这一世需要加倍偿还,好好疼爱秋香和灵儿。
“我来吧,秋香,你带着灵儿休息会。”余年看着清纯的秋香,心里很高兴,秋香不涂抹胭脂。
秋香对他一心一意,在他落魄的时候,没有丢弃他,任劳任打,无怨无悔。
秋香看着余年伸过来两只大手,一双白皙的小手缩了回来,心里有些担忧,脸色有些苍白,后退一步,拿下来身旁尼龙绳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双手揽着灵儿,无奈的道:“家里只有一点红薯了,小米没有了,没钱给你买酒喝,要不我去村长家里借点钱来。”
余年慌忙的放下手中的碗快,对着秋香摆摆手,温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秋香,你听我说,以前打人是我不对,我再也不打你了,也不喝酒了。你们看着吧,下午晚饭,我让你们母女吃上母鹅肉,喝上母鹅汤。”
秋香对余年没抱什么希望,心想余年也许是想着向她要钱买酒喝,故意说吃母鹅,她看着余年拿着碗快去了外面厨房。
“妈妈,他这是怎么了?真的变好了吗?”灵儿仰头瞪着一对淳朴的熘圆黑眼睛看着秋香问道。
秋香没有说话,只是想着下午没小米了,去谁家借一些米下锅,心里叹气,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不缺粮食的日子,家里的粮食几乎卖光了,所得钱都给余年买了酒喝掉了。
“灵儿,我们去村子西面地窖里挖红薯。”秋香说着,松开搂抱着灵儿的双手,去东面屋子里拎出来一个化肥袋子。
农村在秋收的时候,会把收货的吃不完的红薯,存在地窖里,能保存半年多时间不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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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乖巧的找来一个小?头,小手抓着?头晃着。
秋香伸手从灵儿手中拿过来?头,把化肥袋子夹在腋下,一手拉着灵儿走出屋子,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稍微停了下,轻声道:“我去地窖里挖红薯了。”
余年正在厨房洗刷碗快,心绪如麻,正盘算着去吃刘霸,谁让他来家里欺负人。
“注意安全。”余年在厨房喊道。
秋香心中闪过一丝暖意。
灵儿眼睛忽闪着,跟着妈妈走出院子,到了门口还扭头再看看院子厨房门口,看看他是否出来跟着。
余年想着现在是1988年五月八号,这个时候有一种食品正在崛起,那就是烧鹅生意,他凭借烧鹅生意起家。
余年后世有高超的新式制作烧鹅的配方,他决心再从制作烧鹅开始,轻车熟路挣第一桶金,一边挣钱,一边弥补后世诸多遗憾。
洗刷完了碗快,余年把碗快送到屋子里,打开橱柜,把碗快放在橱柜第二层隔板上。
这个铁力木橱柜是他和秋香结婚时候配送的嫁妆,还有一张松木桌子,几个紫檀凳子,没啥好陪送的,两个人领了一张大红结婚证,在家里摆上几桌酒席,亲朋好友会说“喝酒,喝酒”,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花样,两个年轻人四目相对,纯真的笑着,就是一辈子。
上世的时候,结婚要很多彩礼钱,把两个人的纯洁的爱情,弄成了一段金钱味道,人人都在攀比,家家都在唉声叹气,为高额的彩礼发愁,有的新媳妇结婚那天到了男方家大门口,坐在轿车里索要钱财,不给不下车。
余年关上橱柜门,找来笤帚,这个笤帚使用高粱杆扎成的,结实耐用。
农村的人家,在自己地里种一些高粱,秋后打下来高粱之后,剩下的高粱杆可以制作饺子盖子,锅盖子,笤帚,就地取材,干净卫生。
余年手中拿着高粱扎成的笤帚,想起来上世时候塑料笤帚,用不几天塑料就断裂掉头,不耐用的。
屋子里地面是夯实的泥土,扫地的时候稍微洒上一点水分,避免弄起来灰尘。
余年把手中的笤帚竖在墙根,去外面用水瓢舀了一些水,回到屋子里,一手端着水瓢,一手轻轻地撩水,水珠落地,激荡起来一个个小小的土花。
洒了一遍水,余年出了屋子,把水瓢放在靠近门口的水缸中,水瓢在水面上飘着,荡出来一圈圈的波纹。
余年盖上高粱制成的缸盖子,来到屋子里,看见地面水已经渗入泥土中,于是拿起来笤帚,轻轻地打扫了屋子里的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