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杀谁?”
叶隐和飙车党都愣住了。
竹内用手指挑着刀刃轻轻旋转,令砍刀的刀把朝向叶隐,刀刃朝向飙车党,意思不言自明。
叶隐发愣没说话,那飙车党已经嚎了起来:“妈呀,什么鬼?刚出虎穴就入狼窝,不要杀我啊啊啊啊。”
他涕泪横流,下面都失禁了:“上帝佛祖须佐之男呀,再显灵救救我吧!我我我,我家里很富,有很多钱,你只要放过……唔!”
“聒噪。”竹内抬起手,闪电般在他喉咙上一敲,这人便再也发不出声响了。
他又掂了掂刀刃,对叶隐道:“该你了。”
“该我什么了?”
“杀他。”
“嘭!”叶隐一拳横击,重重砸在身边的货箱上。
以他只有普通人七成的臂力,这一拳居然打得木箱开裂,可见心中是有多愤怒。
“我受够遮遮掩掩了。”叶隐的语气并不激烈,但极为冰冷:“我不会接这把刀,更不会杀人,完整说出你的目的,否则我就直接报警。”
竹内看着他:“报警……没用的。”
还是神神秘秘的调调?
叶隐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竹内却继续说了下去:“像这种极道,被捉就把罪恶都推给小弟,组长依旧花天酒地,他们甚至能请好律师打官司,满手血腥的小弟也判不了几年刑。”
叶隐停止动作,不过他还拿着手机,并没有放回兜里。
“我曾抓过许多这样的人。”竹内的语气也很冰冷:“结果只有受害者枉死,施暴者逍遥法外,就算偶尔有被判重刑的,也没有抵命——全日已经有十几年没下过死刑的判决了。”
叶隐听明白了:“所以你化身为处刑人,要自己为受害者讨还公道?”
“不是事发后才讨还公道。”竹内纠正他:“是秉着‘恶即斩’的信念,对所有能见到的罪恶宣战。”
“所以连这种飙车的街溜子也要杀?”
“唔!唔!”被叶隐和竹内的目光同时看来,那飙车党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起来,仿佛在说“老子飙个车罪不至死吧?”
“4月17日夜,飙车时剐倒环卫工人,轻伤,逃逸。4月29日夜,飙车时蹭倒一对母子,母轻伤,子骨折,逃逸。5月5日夜,飙车时连续剐蹭六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财务损失一百六十三万日元,逃逸……”
竹内爆出一连串罪行,都是飙车党们肇事逃逸,但也确实都属于交通犯罪,不是重刑。
说完这些,竹内总结道:“这样的恶徒,如果放任不管,那么迟早都会撞死行人,令无辜者因其流血。不仅要除恶务尽,还要除恶于未起,这才是最大的善。”
叶隐皱着眉,指指自己:“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未萌芽的恶?”
竹内除下头盔:“不,我认为你可以成为正义的伙伴。”
“啊?”叶隐楞了。
“你敢于反抗早稻会,说明你有勇气。能与布偶怪人战斗不落下风,说明你有能力。在警视厅道场我们虽未能交手,但你为保护爱人看向我的眼神非常锐利,我能感觉到,那是见多了生死的战士才拥有的。”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要拉我入伙,杀人是让我交投名状咯?”叶隐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