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赓续瞪大眼睛,怒视张三道:“你难道还敢杀堂堂朝廷命官不成?我乃是大隋的东宫冼马!从五品下!你敢杀我,你便是……”
云赓续的话还没说完,看着张三有恃无恐的表情,不禁有些慌了。
张三冷笑了一声,说道:“韩言夏、郑在爽,这两个人什么身份你是知道的。郑破岳在北方前线回来,也不是白丁。你看我怕过吗?太子我都敢骂,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弄死你呢?要么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么……你攀咬太子勾结天刑教,我为给太子澄清审讯于你,但你经不住拷打而死。你猜到时候太子是指控我是杀人凶手,还是感谢我?”
云赓续知道,自己活着,将来还有机会,可要是自己死了,那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自己死后,还不是要什么口供张三就能写什么口供,然后用自己的手在上面画押。
“那……那……那你倒是问啊!”
张三微微一笑,朝着一旁脸色冰冷还带着愤怒的朱雀笑了笑。
“朱雀主事,您看,这不就要开始主动交代了吗?”
说着,张三朝着一旁的獬豸看了一眼,用万物语轻声道:“审问。”
原本都趴在地上要休息的獬豸,马上站起来,再次来到云赓续的面前。
“莪问你答,若你说的是实话,獬豸就不会有什么动作,但若你说的是假话,那獬豸头上的那根又长又粗还很直的硬家伙,可就要刺进你的身体里了。”
云赓续自然是听说过獬豸之名的,所以此刻看到獬豸,也有些惊慌。
“你可是叫云赓续,是太子心腹,东宫冼马?”
“是。”
云赓续说完,朝着獬豸看了一眼,发现獬豸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一黑一白的两只眼睛同时瞪着自己,看着有些吓人。
“我刚刚到京师,便遭遇刑部之人为难,此事可是太子授意?”
云赓续眼睛一瞪,咬着牙怒道:“你说的事情和此案有什么关系?”
“我问的可都是一般疑问句,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不过你想要知道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解释一下,我张三乃是镇武司的代武长,我们当时刚从川渝道抵达京师,便遭遇刑部之人刁难,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有天刑教的奸细混进来,蛊惑太子。”
云赓续知道,自己要是不说,怕是张三又有屎盆子往太子头上扣。
况且太子对张三出手的事情,开皇都知道了,自己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是,那件事情确实是太子授意,让我去找郑在爽拉着韩言夏去做的!”
张三满意地点了点头,让旁边负责记录的武人都记录好。
“这么说起来,我们进入大兴城的前一夜,遭遇了一场有预谋的雨,来了三名紫府境几十名灵台境的截杀,也是太子授意的?”
“是。说起来,张三你们还真是厉害,那么多高手,你们竟然都没死!”
张三继续问道:“太子是不是想要害死镇武司的某个人?”
云赓续刚要说是,可忽然,自己想到了这某个人不就是张三!可为什么张三要说是某个人呢?
云赓续虽不是绝顶聪明之人,但此刻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你说的某个人是谁?”
张三冷笑道:“现在是我审问你,我问你答,不说是否,便是否认!再问你一遍,太子是不是想要害死镇武司的某个人?”
云赓续怒吼道:“不是某个人,是……”
噗呲——
云赓续还没等将张三的名字喊出来,獬豸往前一进,头上的长角便刺进云赓续的左腰处,再往后一退,血窟窿之中,鲜红奔流。
“啊……”
云赓续之前被抽了几十鞭子,都没有现在这一刻叫得惨。
张三继续问道:“太子和天刑教的人,是不是有暗中联络?”
云赓续现在虽然疼得汗都下来了,却也知道这问题之中的陷阱,咬着牙吼道:“不是暗中联络,那是劝……啊——”
噗呲一声。
獬豸朝着云赓续的右腰处也是一下子。
“是劝……劝……”
云赓续的话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张三让旁边的武人将一切都记录好,同时,将自己从审讯之前就释放出来的风呈影也收了。
“朱雀主事,听说还有一个韩家之人,我也想要过去审问一下。”
朱雀点了点头,让其他武人给张三带路。
张三来到了韩言秋被看押的地方,不过韩言秋毕竟是法家之人,对于审讯倒是有些有恃无恐。
只是当他看到张三的时候,脸色开始有些微变。
而当张三走过来在他面前将刚刚审讯云赓续的风呈影释放出来之后,韩言秋的脸色就彻底变了。
因为他注意到张三的身后,真的跟着神兽獬豸。
“神兽獬豸乃是法家法老所属,怎么可能听你的话?”
张三嘿嘿一笑,轻声道:“我说的话好听呗。现在,准备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