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许多贵族和战士将成为守夜人当作一种荣誉,自愿加入长城,立下至死方休的誓言——不能拥有领地,不娶妻,不生子,不戴宝冠,不争荣宠,将余生献给长夜。”
“可到了现在,披上黑衣的,许多是强健犯、杀人犯或纵火犯——犯下这些重刑之后,要么用脑袋去亲吻斩刀,要么发配长城。您也听着了,总司令总是在抱怨,近些年送过来的没几个战士,也不怪您会这么问——他们许多人的剑术确实差得远。”
伊蒙学士看向训练场上的士兵们,回答他的问题,
“艾里沙爵士负责训练他们,有一些人日后会加入游骑兵,但更多的会去当事务官。每年渡鸦总会在地牢里物色一些人带回来,算算时日,今天应该是他们回来的日子了。”
这位老学士已经年过百岁,眼睛瞎了,却仍然是整个北境学识最为渊博的人,战士听说他要亲自带他游览,极力推脱却还是拗不过这位老人。
说是训练场,也不过是扫开一片雪,露出地面的碎石,便叫做“场”。
战士听布莱顿说过在独角鹿家受训的那些日子,渴了有美酒,饿了有牛羊排,可这里只有落雪。
“请伊蒙师傅再多说些。您知道,我这辈子没怎么离开过家乡,也许听过一些传闻,可准确性就难说了。”
战士注意到有几个训练兵对练时忍不住偷偷往他这边看,“我听说北境的冰连火也冻得住,可我看这样的冰也冻不住小伙子眼里的火嘛。”
他打趣道。白色的铠甲在一群鸦群中有些显眼,那些眼神不是很友善,不乏一些羞愤、恼怒和嫉妒的神色。
“注意!战场上可没有分神的工夫!”艾里沙爵士朝那些训练兵们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