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迪迦截然不同的是，哥尔赞是地地道道的怪兽，天然和人类斩在不同的立场。

如果说迪迦是专注民生的皇帝，哥尔赞就是祸乱朝政的大宦官，人类对他的第一印象，已经定格在了漠视生命，踩踏城市的魔王。

“哥尔赞最近的几次出现，帮助迪迦打败了怪兽，这是已经发生的结果。”

居间惠首先定下结论。众人心中了然，这是在敲定会议基调。

“但是...”新城沉吟片刻，抬眼道：“他是怪兽。”

不需要多说什么，仅仅这一句话，就是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他如何努力也休想搬动。

民众的行为，和很多网络小说描述的，对黑与白有着狂热的热衷，以至于漠视了黑白中的那部分。

“仅仅是因为，他是怪兽，就能否决这些既定事实吗？”丽娜有些困惑，伸手表达起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迪迦的模样，和怪兽一般无二，那他还会是人类的英雄吗？”

这个问题下去，把所有人搞沉默了。

迪迦的表面，光芒万丈，湛亮瞳孔，鲜明肌肤，并且和人类有高度相似，美如画卷，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为保护人类而战，

掘井想了想，给出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如果哈利手里的是人骨骷髅杖，也许他很难走到最后；如果福尔摩斯是开膛手杰克的儿子，也许他无法成为大侦探；如果被车撞死的宠物，不是猫或者狗，而是长得很丑的老鼠蟑螂，也许大家并不会同情宠物主人......”

他圆滚滚的脸蛋一动，摊开肉乎的双手，无奈的笑了笑：“人类要摆脱以貌取人，以外在评价内在，以品味评价地位的习惯，恐怕很难啊。”

“不过，倒也不必这么快下结论，或许大家对于哥尔赞的态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很多。”

大古也插了一句：“也许，我们要相信那些，我们所保护的人，他们比我们想的，要聪明得多。”

目前胜利队对于哥尔赞的态度，未必有多友好，但是和一露头就要打死的怪兽来说，已经堪称‘和善’了。

“那么，大家回去想想吧，今天的讨论就到这儿。”

居间惠抿了抿桃红色的朱唇，轻轻叩击桌面，示意话题到此结束。

会议散场后，居间惠迈着高挑的长筒皮靴，一身轻便的衬衣，来到自己的房间。

她进门后，先是环视一圈，进入之后，察觉到没有异常的声音和感觉，便放下心来。

桌子上，还有那张孩子的照片，他叫做知树，是居间惠的儿子，一副稚嫩帅气的模样，十分讨喜。

居间惠慢慢坐在了沙发上，慢慢的，似乎想起了前几天的场景。

“又是，这个画面。”

那是几天前，她去找被基里艾洛人附身的预言家，受伤之后，意识趋近于昏迷。

直到感觉模糊之际，似乎眼前出现了一道光，那光芒十分温暖，将她整个包裹在中间，然后，迪迦出现了。

这几天，她都会感觉到这个画面，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我好像遗忘了什么，那会是什么呢？”

居间惠敏锐的感觉，或许在这画面中，有什么被遗忘的事情。

随着她不断地回想，记忆逐渐清晰，湛亮的画面中，高楼阴影，左右是有序疏散的人群，老人小孩，各自匆忙离开。

在这中间，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逆流而上。

“光芒，他的身上，好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