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宽没有选择盲目的出城，他带着李自成先是来到朱慈烺的宋王府转了一圈。

翻进院内后到处搜了一圈没找到他的人影，又潜入他的寝室发现他床上的被褥十分混乱。

李自成走上前去在床榻上摸了摸，说道：“还有点温度，虽然走了一段时间，但恐怕不长。”

秦宽闻言点了点头，二人随后又跃上房顶。

向远处眺望时果然见到南城门方向有微弱的火光闪烁，而且正在缓缓移动。

二人对视一眼后，心照不宣的互相点了点头，紧接着二人趁着夜色飞快的向着城门口赶去。

李自成一开始想去南城门的方向，但被秦宽拦了下来。

“李大哥，那边既然正在押送二人，那么必定少不了官兵护卫之类，走那边很可能还没出城就被发现。”

“不如我们走西城门而出，虽然绕了些，但总归安全稳妥。”

李自成觉得秦宽所言不错，也同意了他的想法。

二人途中经过一家成衣铺，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略微光鲜了一些，便想着有没有什么东西遮挡容貌。

同时李自成的衣衫太过破旧，若他被人发现，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此处，他便翻身进了铺子，而后各自挑选了一件合适的深色衣服，又用店中的剪刀略微修建了一番使其更适合打斗。

当然也不是白拿，临走的时候秦宽从怀里掏出两个银元宝放在了店铺正中间的桌子上，可此举还引来李自成的一顿奚落，“老弟，你可真是淳厚善良，可你脑子里那些计策怎么就那么阴险狡诈。”

秦宽听完只得白了他一眼，然后接着赶路。

快要到了西城门底下的时候，李自成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不对啊老弟！”

“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接着命令他们把人放了不就行了？我们俩何必多此一举。”

然而秦宽早就想到了此事，即刻回复到：“李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俩躲在你身后的时候，那牛金星也进来了。”

“既然这么晚还要审讯吴襄，他牛金星又怎么不会跟随出城。”

“如果让他发现你跑了出来，你猜猜他会不会立刻派大军追杀我二人。”

“若真将吴襄二人救下之后，你是想被小股部队追击，还是被千军万马围困？”

李自成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但又开口问道：“那我就不能亮明身份，直接从正大门出去么？”

秦宽又道：“既然已经决定了隐匿身份又何必多此一举，反正翻墙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你就能保证那些守城的士兵都认识你的模样？你就能保证他们之间没有知晓假李自成的叛徒亲信？”

“你难道就……”

李自成看着秦宽喋喋不休的模样，连忙用双手抵在胸前左右挥舞：“得得得，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

二人来到城墙下后，先是站在远处房梁上观察上面的防卫。

正如秦宽预料的那般，整个城墙的防守十分松散，许多守卫的士兵甚至打起盹来，还有的已经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看到如此模样的士兵，李自成不由得胸口气愤的骂道：“他娘的牛金星，这带的都是什么兵？”

“老子一不在这个军队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