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京城之后,一路向东疾驰而去,路上虽有初春的风景,但秦宽却无心欣赏。
而坐在车外牵引缰绳的却是袁文姗。
说到底,还是因为李自成的那一句:“万一影响了同房”在心中不断作祟。
她心想:“如今以大事为主,但以后毕竟是要生儿育女的,万一现在留下什么后遗症,那要怎么办。”
可能是女子天性如此,总是不经意的去想一些事情。
如此一来,本是秦宽好好的驾着车,可她生怕自己郎君身体未愈,又因劳顿再添新伤。
行了没多久便从车内走出,一把将缰绳抢到手中。
抢过来之后,秦宽还想坐在外面兜风。
结果她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好似生怕把他晒出病来,连忙让他进车内休息。
秦宽不知该做何表情,只能连连说她关心过度,不至于如此。
可袁文姗哪会给他任性的机会,当即俏脸一横将马车停在一旁。
随后抽出腰间佩剑假装威胁道:“你再不进去我就先捅你两下!”
秦宽噗嗤一笑,心中更是明了她的性子,当即双头举过头顶缓缓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看看,我都行了法国军礼了,还不赶紧把剑收起来。”
袁文姗瞧他听话,随即嫣然一笑再度拿起缰绳。
而马车刚行了几步,她又开口问道:“法国军礼是什么?你刚才不是举手投降吗?法国又是哪里的国家,我怎么没听说过?”
车内的秦宽一听,更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没……没什么,这是一种别称。”
“至于法国嘛,他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大海的另一边。”
袁文姗当即又好奇道:“呸,就知道骗我,你怎么会去过大海的另一边,打小我们俩就没怎么分别过。”
秦宽一听立刻打趣道:“我怎么会骗你,不过我虽然没去过,但是我梦里见过。”
“他们的头发跟我们一样是黑的,但是也有一些是金色的。”
“眼睛有一些是蓝色,鼻子高高的。”
袁文姗听完又说道:“这不就是西洋人吗?我见过。”
这下子换秦宽开始好奇了,“你是在哪见的?”
袁文姗心中想了想,开口说道:“很小的时候山上来过一个,他就是金头发,大鼻子,说话一股怪味儿。”
秦宽笑问道:“有多怪?”
袁文姗扯了一下缰绳随后说道:“像是舌头捋不直一样。”
秦宽听完哈哈一笑,“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去一趟法国。”
“去法国?那得多远啊”
秦宽想了想,想到了以前在缺德地图上标过测距线,“大概六万里左右吧。”
“六万里??”袁文姗大吃一惊,连连说道:“算了算了,这也太远了,来回十二万了。”
话音一落,她双目回转流连又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夫君。”
“噢?”秦宽本躺在车内眯着眼睛,撩开车窗的布帘,见已是正午,当即说道:“太阳太大了,先把车停在一边下午再走吧。”
袁文姗应了一声后车马缓缓停下,见她进到车内坐在自己身边后便开口询问。
“你方才是想问什么。”
她捋了捋头发,说道:“我想知道夫君要怎么去帮朱由检,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你的。”
秦宽用手一边敲着木板,一边说道:“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要击退关外的满清。”
“有外敌环伺,被其掣肘,终究难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