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对于秦宽来说,上早朝的时间相当于刚睡下没多久,虽然来到大明已经有些时日,并且一直以来的作息也很混乱。
但这几日难得的清闲之下,也让作息逐渐回到了现代的时间,十一二点睡下,早上八九点起。
来到府前门口时,发觉自己都哈欠不断,心中便想:“那些替自己抬轿子的伙夫估计也差不多,不如让他们回去睡吧。”
于是提着一杆灯笼骑着马,自己一人便奔着皇宫去了。
但秦宽显然是有些小瞧古人了,这个时间对于一些普通百姓来说,正是起床的时候。
那些轿夫们更是一个个精神抖擞,颇有干劲。
毕竟自己是给王爷抬轿子的,就是说出去也是个风光差事。
可听到看门的说,王爷自己骑马走了,吓得他们一下子寒毛直竖起来,直以为是起晚了,耽误了早朝的时间。
好不容易捡了个这么好的工作,可没想到第一天就出了岔子,更是吓得他们嘴里直念叨。
“完了完了!哥几个咋整啊。”
几个朴实的汉子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出的主意,竟得到另外几人纷纷赞同。
“咱几个是王妃招来的,现在就去房外面跪着,说不定还能帮咱说几句话。”
看门的望向几人如履薄冰的样子,忽然也一下子来了精神,仿佛被凉水泼了一样,倦意全无。
然而秦宽正行在大街上,看着来往而过的红灯笼陆续从他身边走过。
却不知道,他一个看似大度的举动在王府内惹来了多少误会。
“张……刘……还有个姓孔的。”
看着眼前孔字,秦宽竟十分好奇的凑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结果理所应当的被护卫当成可疑人员拦了下来,甚至还破口大骂。
“站住!哪来的混小子,孔家的大字没看到么?”
秦宽扯住缰绳,心中当即惊道:“嚯,好大的架子,是自己冒失了还是他们都这个样?”
思虑之下,竟呆在原地,既不离去也没有让路的举动,活脱脱的一个前来找事儿的模样。
“敢问可是衍圣公孔胤植?”
随从一听,当即抽出佩刀直指秦宽:“大胆!你是哪里来的放肆之徒,竟敢直呼衍圣公。”
“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要不要爷爷送你去医馆治治病?”
秦宽知道自己拦路颇为理亏,但看到如此嚣张的随从心中登时来了一股怒意。
又瞧着坐在轿子里的人就任凭随从如此放肆,心中更是对这个孔胤植生出不屑之意。
“这般品性,怪不得能带着族人率先剃发,还写什么剃头奏折。”
秦宽拉了几下辔头,坐下马儿当即长啸一声,就彷如挑衅一般。
“哼……我哪里来?我自武安王府来!”
“本王上秦下宽,不晓得有没有资格唤你家老爷的名字!”
秦宽居高临下看着这名随从,声音传到他耳中时更是吓得他浑身发抖不止。
他自然听说京城中有个年轻人被封王,可没想到就让自己这么碰上了。
听到秦宽自报家门孔胤植当即掀开帘子,被褶皱所包裹的眼睛如同利剑一般射向秦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