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由检与秦宽二人商谈之时,朝中利益相关之人也纷纷聚集起来。
孔胤植在自己府邸中正与一人对弈,棋桌的不远处便有三五人坐在一起,口中讨论的正是秦宽。
而这些人官职均在三品以上,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是孔胤植的府邸,一般人又怎么进得来。
“这个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未免太嚣张了些。”
“孙大人,你作为吏部侍郎,不能去查查此人来路?”
左都御史董家仕饮了一口茶后,对着自己身旁的孙泽涛开口问道。
可孙泽涛只是扫了他一眼,接着便摇头起来。
“难……难咯。”
董家仕一听马上疑惑道:“难什么难?你不就是动动手的事情?还是你怕被他发现之后,报复于你?”
孙泽涛不理会他的暴脾气,立刻解释道,“这小子在吏部根本没有半点记录,“你让我怎么查?”
“真要查怕不是要派人潜入他府邸才行,这人谁派?”
“再说了,嚣张又能怎么办?现在陛下信任他,先由得他去呗。”
董家仕心中不忿,毕竟真要按照秦宽的政策执行下去,自己每年的收入得缩减一大半。
“要不?使点反间计?让他跟陛下离心离德,说不定还能借此把他给宰了。”
他话音一落,坐在旁边听他们讨论的兵部尚书刘文礼当即驳斥道。
“此计不可!”
“陛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正是身怀壮志之时,我听说就是这姓秦的将陛下救出。”
“现在他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陛下也对其百般依赖,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而且你们真觉得他有那么好对付?”
刘文礼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随后摆在桌上示意让他们去看。
“光凭他二十岁的年纪便能想出如此新政,便足矣证实他的不凡,说句不好听的话,诸位二十岁的时候在干吗呢?”
“这张纸记录的是秦宽手下的将领以及兵马,总十三万有余……””
“敢问阁下,若把真这秦小子逼急了,他一怒之下派遣大军围城,到那时该怎么办?
“咱要拿什么东西才能把军队拒之门外,诸位的项上人头吗?”
正所谓话糙理不糙,刘文礼作为兵部尚书,他查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错到哪里去。
而这个时候,孔胤植也缓缓站起身来,用着他那老迈的声音说道。
“文礼所言不错,就让他去弄吧,不如看看他能弄出什么花来,说不定他自己就把自己弄死了。”
“不过吴三桂那边倒是应该尽快派人去接触了。”
“我去……不合适,你们几个自己研究研究吧。”
刘文礼对此早有设想,但他刚要开口之时,忽然一名仆从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并且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而这名仆从说完之后,刘文礼当即面色大变,想说的话咽在肚子里,反而是径直抱拳告退。
孔胤植看他的模样,只是挥了挥手,随后对着旁边人说道:“下棋下棋别愣着。”
秦宽出了皇宫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了,也就是巳时。
骑着马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这才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坐轿子来。
自己身上所穿的服饰实在是太过于引人注目了,甚至还有百姓大老远的看到后,就立刻急忙忙的躲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