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想过发动一场如此战争所需的人员、甲胄、兵器、火器等等。”
“以及他们的花费,制造以及粮食的运输。”
“战场又要摆在哪里,目的又是什么?”
“抛开一切不谈,假设真的能打赢,那已经消耗殆尽的朝廷又有什么办法填补?”
秦宽听着刘文礼字字珠玑的话,不觉心中一凛。
只要自己的回复有半点破绽,他便可反客为主将自己的方案推出来。
好在秦宽早有设想准备,当即缓缓开口。
先是对着一旁沉默的重臣们说道:“诸位都以为我要主动发起一场大规模的会战?”
“难道不是吗?”这是所有人的心中所想,可他们也看得出来,秦宽要表达的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确实是要主动出击,这一点没错。可如果是主动出击到预先埋伏的地点呢?
“如此一来,军队的消耗不就能降到最低?”
秦宽的话给几人听得云里雾里,好在刘文礼算半个武将,他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
“王爷的意思是,诱敌深入,以逸待劳?”
“不错!”秦宽当即回应道:“大人们估计都忽略了一点。”
“我说的是一战而胜,重点在于“一战”;并非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从而取胜。”
“这一战的消耗绝不会危害到朝廷根基,也不会掏空国库。”
“只要这一战能打的漂亮、打的迅速;方才户部李大人所言的仓廪见底之事便不足为虑。”
听到这般信心十足的话,众臣更是不理解秦宽在打什么算盘,一干人等神色各异,倒让朱由检看的颇为有趣。
忽而一阵狂风吹入殿内,太监们连忙跑去关门,李纯元的头发被吹得四散,却毫不在意反而问道。
“不足为虑?何解?”
秦宽不经意间瞄了一眼被吹到地上的物件,口中却不紧不慢的扔出一个惊雷。
“仓廪无粮、百姓无粮、朝廷无粮、可是总有人有粮。”
李纯元当即便明白秦宽是要打那些地主士绅的主意,当即反驳道。
“不可,若将他们逼反了,岂不是又会出一个李……”
“张献忠!”
秦宽的话刚落下,当中便有几人的眉毛弹了弹。
李纯元只点名了乡绅,但谁知道秦宽有没有把他们这群官吏放在里面。
就算放不到自己身上,可手底下的那些人岂不是会没日没夜的跑到自己府上?
“不不不,李大人又误会了,本王还没把话说完,你怎么就能知道我要干什么?”
“还是说诸位都觉得我年纪小,做事考虑不周全?”
秦宽此言,无非是在提点众人,李纯元一听也连忙回礼致歉。
“自然不会是去抄家,这点你们放心。”
“本王要发行一种名为国债的东西。”
“如果说,以朝廷的名义向他们借粮,五年或者十年后按照利息奉还。”
“若那些人看到朝廷能主动打胜,政权稳定。”
“在三分自愿七分强迫的情况下,是否可以从他们那里借来钱粮,以此帮助朝廷发展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