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大臣们也在秦宽的搜身之后,全部转移到另一处偏殿进行工作。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有些心神不宁,他们不怕朱由检死,毕竟还有太子在。
他们怕的是秦宽政变,怕的是将他们这群人当成替罪羊。
这等心惊胆战之下,处理公文的速度都慢了数倍。
天亮之后,所有人脸色都充满了疲倦,他们不知道寝宫内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晚上也没见到秦宽一面。
而且从奏报来看,满清一早便再度进行大规模的攻城。
“这秦宽不会借此投降满清?”
有人在心中嘀咕,却不敢与人商量,毕竟周围的兵都是秦宽所属。
直到中午时分,他们看到秦宽跟朱慈烺同时走入大殿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诸位大臣不必担忧,父皇无碍已然苏醒,御医说只是皮外伤加之流血过多,只需静养数月便可。”
说到这里,朱慈烺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宽。
“父皇说,宫中巨细皆由武安王代为处理,旨意不变。”
“若有紧急之事不必报于本宫,以武安王所断为准。”
众臣子面面相觑,先是朝着朱慈烺行礼,随后又向秦宽行礼。
“臣等遵旨。”
秦宽见他们心中尚有惧怕,当即开口道。
“本王知道诸位想的什么,但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本王绝对忠于大明、忠于陛下,忠于太子,此心日月可鉴!”
“如今贼人尚在北京城外狂攻不止,尔等作为朝廷忠臣岂能荒废军国大事!”
秦宽的话不能说有大作用,但也算是降低了一些担忧之色。
可越是漂亮的话他们越不信,那曹丕篡汉还是三请三辞呢,他不是也装的像模像样。
你秦宽不过二十多岁,谁知道你在这个时候能干出来什么事情。
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但谁都不敢表露出半点。
接下来的十天里,秦宽的行事也是越发嚣张,但众臣依旧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怒都没有。
又过了十天,城外满军见攻城困难,便选择了围而不攻的策略。
而皇宫内的秦宽也是“嚣张”到了极点。
于是乎,终于有人忍不住站起来指责秦宽,甚至辱骂秦宽妄图篡明。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但他们终究还是少数。
忠义之士纷纷不顾性命进行批判,可秦宽却是任由其百般辱骂不做任何反应,更是当着他们的面记下名单。
反正城破也是死,自己骂了秦宽也是死,他们甚至就打算就此罢工。
还在有朱慈烺从中劝导,让他们替城中百姓考虑,这才避免朝廷内讧。
正当投机者暗骂那些人是傻子,并想办法准备讨好秦宽,准备做“开国功臣”之时。
秦宽却在寝宫中与朱由检父子谈笑风生。
“陛下,这些名单上的都是忠义之士,可堪大用。”
“至于剩下的那些,不能一杆子打死,应先多加观察,将其中糟粕者尽数剔除才是。”
朱由检轻咳两声,但脸上却是布满喜色。
“爱卿真是好计谋,如此简单便将朝中忠臣的成分筛查的一清二楚,只是苦了爱卿的名声。”
秦宽微微一笑,说道。
“陛下,臣或许正需要些恶名声,否则日后进行改革,恐怕会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