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过后,袁文姗端着让秦宽面色剧变的汤药笑着走了进来。
“夫君……该吃药了。”
秦宽盯着碗里面黑不溜秋的汤汁,一时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闻到那股飘来的苦味,更是让五官差点挤在一起,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姗儿……你有孕在身,何必亲自端过来,你叫下人送一下不就行了。”
袁文姗听到这句“关心”的话语,心中却没升起半点温馨,脸上更是挂着一股调笑般的表情。
“多谢夫君的关心,妾身送个药而已,并不碍事~”
“只不过,妾身有件事十分好奇~”
“书房东边的那颗树难道也病了么?它怎么也需喝药的?”
秦宽面露尴尬,身子紧贴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喝!”袁文姗突然面色剧变,言语中更是带着威胁。
“你今天要是不当着我的面把它喝完,我就掰开你的嘴给你灌进去!”
秦宽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先是接过药碗放在桌上,随后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袁文姗的小腹。
“哎呦我的夫人,你这肚子还没怎么大,脾气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
“我喝,我这就喝!”
袁文姗也是第一次怀孕,经秦宽这么说着,她这才反应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咱孩儿也看你不顺眼吧。”
秦宽捏着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一饮而尽。
怕袁文姗不信,还特别将药碗翻过来示意。
“太医说了,你要保持平静的心情,不然对孩子不好。”
说道太医二字,袁文姗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夫君……昨日太医给我诊脉之时……说……”
“说什么?”
袁文姗好似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口。
“太医说,虽然现在有孕不久,但胎儿精气已经受损。”
“所以……所以……”
袁文姗支支吾吾的,神色也忽然暗淡几分。
“所以我不能再服侍夫君行房了……”
“要是夫君觉得有些难忍,府中的侍女你看上了哪个,尽可叫她侍奉……”
秦宽哑然一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姗儿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会是那种人。”
“难道不行房,人就活不下去了?”
见袁文姗还要说些什么,秦宽连忙打断道。
“好啦,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若我真有你所谓忍不住的那一天,我也会提前跟你说的。”
袁文姗暗暗应了一声,接着两人相拥、彼此咬了一下嘴唇。
心满意足之后,她才带着药碗离去。
没过多久,刘瑞也从吴三桂处返回,而他汇报的消息更是应证了秦宽心中所想。
“我就说……我就说……”
“凭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他多尔衮果然绑架了蒙古朝鲜,还有周边的一些小部落。”
秦宽大喜过望,更是迫不及待的披上一件大衣。
“走,随本王去见见那个王本祥。”
“现在正是谈判的好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