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之前潜入咱家,会不会是……”
刘章一听,连忙用手堵住她的嘴。
“小点声!!”
“他现在可是王爷!你心里想想也就算了,这么大声说出来,不要命了吗!!”
刘章急忙看向秦宽带来的士兵,好在他们没有一人望向自己的方向。
他不敢多看连忙收回眼神,心中生怕引起注意。
随后贴在他夫人耳边,低声叮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燕儿跟他关系匪浅,看在她的面子上,估计也不会对咱家怎样的。”
见刘夫人还要说话,刘章连连摇头,示意她不要节外生枝。
“不论如何,现在一定要顺着他的意思来。”
“你先按照王爷的要求,让咱家人老实一些。”
“他那边……我来对付。”
刚迈出一步,又赶忙回头,毕竟夫人的性子刘章自己最为清楚。
“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务必乖乖待在这里,明白吗??”
“我从别人嘴里听到过这小……王爷的事迹。”
“别看他年轻,能在京师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崭露头角、甚至于手握大权。”
“咱们可千万不要耍什么小聪明,那样只会让全家万劫不复!!”
见到刘夫人心惊胆战的点了点头,刘章这才动身前往书房。
越靠近书房,刘章的脚步越小心。
来到房门前不远处,更是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他与刘成燕孤男寡女,说不定就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刘章刚停驻没多久,秦宽的声音便朗朗传来。
“站在门外不动是想偷听吗?还不赶快进来!”
刘章浑身一抖似被吓得不轻,心脏的跳动更是迅速翻倍。
“我明明已经很小心的靠近了,这秦宽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不仅如此,他居然还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不行,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
刘章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发麻,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秦宽。
这年轻人只要简单地一句话,便可将自己全家杀尽,旁人更不敢为自己出半点声音。
双手互相抓着手腕,每踏出一步都仿佛在悬崖边上。
来到书房之后,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而秦宽的一席话,更是让他整个人瘫软在地。
“好一个刘家主……好一个刘老爷……”
“崇祯十六年二月初三,纳魏家之地十三亩,后魏家七口出逃,再无踪迹。”
“崇祯十六年八月十五,库房入银三千两,来路不明。”
“崇祯十七年三月初八,以一两银子购入田亩,陶家三口沦为佃农,其女更被你之后辈强行纳为妾室。”
“崇祯十七年十月初三……”
说到此处,秦宽的声调明显更加阴冷几分,甚至能听得出阵阵怒意。
“十月初三,运粮草一千石,目的地居然是……保定!!”
“刘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秦宽拍案而起,受到巨力冲击的桌案,顿时四分五裂。
木碎将青花瓷瓶打翻,清脆的响声更让刘章眼冒金星。
“是谁给你的底气,能让你如此明目张胆的资敌?”
“本王当时就怀疑,这群关外满贼是哪里来的粮草,又是凭什么能围攻京城半年之久。”
“原来内鬼竟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