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箕子的嫡孙,子询在大学里,自然也受到了周围人的照顾。
见子询说得头头是道,子胥余非常满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子询却有些不爽地问道:“祖父,孙儿真的要拜大王为师吗?”
他虽然身兼王室血统和过人的天资,但是对于纣王把箕子贬为奴隶这件事,他这个当孙子的还是耿耿于怀的。
子胥余倒是看得很开,笑着开导子询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岂可因私仇而忘公事?如今大王得神明传法,还愿意传授尔等,理应珍惜才是。”
子询低下头:“是,孙儿谨受教。”
子胥余随后又叮嘱他:“传法事关重大,你拜入大王门下,要好好学习,切勿懈怠,知道吗?”
子询再次低头应命:“是,孙儿明白。”
西学旁,再次大兴土木,建造“太学”,太学的规模比较西学还要大。
最主要的是,殷受德亲自担任太学祭酒!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科举,也没有天子门生的说法,可殷受德此举无疑是释放出了一个鲜明的政治信号——未来想要当官,太学出身的学子一定是最容易的!
一时间,别说是朝歌附近的王畿之地了,就连旧都殷城和商王朝的其他控制区,无数贵族大臣都纷纷动了心思,想要将自家的孩子送入太学。
就连飞廉这样的军方大佬,都找到了费仲家里。
“费尹,这次你必须得拉兄弟一把啊,咱们可是一个阵营的!”
费仲一脸无奈,说道:“你求我有什么用,太学祭酒可是大王啊,谁能入学,得大王说了才算。”
飞廉挠了挠头,笑道:“嘿,我这不是先来和你打声招呼嘛。”
无论哪个时代,都有想要走后门的人。
而纣王麾下的费仲和飞廉等一众近臣,顿时就成了第一批想要托关系走后门的人。
费仲刚刚把飞廉打发走,其他的贵族和高官陆陆续续带着礼物过来找他。
费仲不厌其烦,只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殷受德。
他倒不是因为大公无私,他也想借此敛财啊,这不是敛不着么?
他要是开口同意,把那些傻逼塞进太学,到时候殷受德亲自考核,那他还不得被烤来吃了?
费仲无奈,只得把这件事报到了殷受德这里。
殷受德听了这事儿,也有些无语。
“这些人啊,还真是……”
现在太学都还没有建好,这些人就急急忙忙地想要入学了。
不过,殷受德也想快点完成任务,更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思路是否可行,于是对费仲说:“算了,孤要开班授课,第一期先招五十个名额,之前拜孤为师的蝥是肯定要入选的,剩下的人怎么安排,你自己去和飞廉他们商量。”
费仲高声叫喊:“臣代朝中文武,谢过大王!”
这件事交给他来操作,分明是大王对他的信任,而且通过名额的分配,他也可以扩大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便于以后政务的开展。
这是什么?
这代表着大王还是信任自己的啊!
费仲感激涕零。
殷受德冷哼道:“先不忙谢,孤丑话先说在前头,谁能入学,你们可以商量,但谁能出师,那可就没什么情面可讲了,只能孤说了算。倘若你们叫来的都是酒囊饭袋,孤要你们的脑袋!”
费仲连忙说:“臣下岂敢。”
其实殷受德巴不得所有学生都能出师,可能不能出师,那是系统说了才算的,他也没辙。
殷受德开班授课的消息传出,贵族大臣们全都疯了。
费仲府邸顿时门庭若市,一个个文武大臣,都快踏破他家的门槛,只求把自家的年轻俊杰塞进殷受德的“培训班”里。
没办法,这可是国君亲自授课,传授的知识还来自神明。
这要是学有所成,说不定一家人都能跟着受益,谁敢不积极?
但凡有点门路的,都已经开始各种托人情找关系了。
甚至一些离得近的诸侯方国,听说此事后也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