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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关系

胡里延见公皙怿半日都没有回答,竟像是突然对眼前的叶荨失去了兴趣一般,也不再纠缠。    其实他此来无意才看见那丫头,一时兴起揪着她打打趣,公皙怿以沉默回应,胡里延不知是叶荨在其中胡搅蛮缠,自由发挥,还一度以为眼前这人对公皙怿来说有些分量,而他这次有事要和公皙怿商量,便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转而从下人手中拿来一副画轴放在桌案之上,公皙怿的视线在画轴上停了一瞬,眼睛终于第一次与对面的胡里延对视,胡里延略略收敛了刚刚的放浪,其实在叶荨眼里还是很浪。    但他突然放弃了对叶荨面巾的执着,这让她大松了口气,多话的胡里延自从拿出这幅画后,竟变得安静起来,他似乎在等着对面的公皙怿讲话,而显然公皙怿是不那么容易开口的主。    两人在一边僵持着,旁边的其他人也听曲的听曲,看姑娘的看姑娘,叶荨瞄了眼桌上的卷轴,心里暗想,若是这两人能一直这样不说话就好了,她也好在其中乐得自在。    半柱香时间后,终究是胡里延开了口,他将桌案上的葡萄拿了个在手里捏了捏,又捏了捏,捏来捏去就是没有要吃的意思,然后像是不走心的问道:“侯爷就不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好奇。”公皙怿头都没抬,直接回答。    胡里延手中手中的葡萄一动,‘嘣’的一声弹下了桌子,在地上滚了滚,他手抽了抽,尴尬的举在半空中,他怎么忘了公皙怿这人,最喜欢让他下不来台。    那可怜的葡萄滚到公皙怿的脚边,弹了弹就没了动静,而公皙怿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神态自若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叶荨看胡里延吃瘪,心中大快,活该,自己非要踢这块铁板,闪了脚趾头还不能喊疼。    但胡里延的圆滑也不是一日两日就练成的,刚吃了憋,呛了水,脸上硬是瞬间又展开了他标志性的似笑非笑:“既然侯爷不感兴趣,那我们这次来怕是多余来了……”他话说到一半停下。    本来这句话用在周旋施压上甚好,奈何胡里延实在高估叶荨的夷文水平,她费力的听懂了大致的意思,成功的将这支离破碎的翻译给了公皙怿,这直接导致了这句话的杀伤力减了三分之二。    仅剩的三分之一,也在叶荨的故意减弱下被削了去,她恨不得胡里延立刻马上的走,特意将他这个意思翻译的特别、特别的清楚。    公皙怿什么话也没说,作了个请的姿势,叶荨的心跟着这动作活泛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然而胡里延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边的笑意不减反增,看着公皙怿道:“开个玩笑,侯爷这么认真。”    叶荨身子一歪,差点没摔下去,胡里延果然的脸皮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都能和她一较高低了。    不想替他翻译,要翻译也要改成:“请侯爷赶紧派几个人将我架出去,不用送。”之类的话    但公皙怿看那不离座的样子,就知道他刚刚打了个诨,收回手道:“你这次到底为何而来?”    切入正题了,胡里延嘴角上扬,看上去嬉笑无害,眼底的笑意浓浓,但总觉得他肚子里正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胡里延的手在桌案上的画轴上抚了抚,看向公皙怿道:“你不想……不,我这次来的目的与这画上的人有关。”    胡里延这次很识趣的将嘴角的疑问改成了肯定,因着他怕问下来,公皙怿又不痛不痒的回句‘不想’,这样他岂不是又很尴尬。    公皙怿:“……”    眼前此人,简直是油盐酱醋都不进,好像从来就没有将马上迎娶那个前朝公主的事放在心上,这次也只是应付差事,但皇上明明对这事相当重视,公皙怿之所以亲自来接,也是皇上连下了三道圣旨,可见重视程度。    皇上现下已老迈,少年时因着那个皇位杀戮过重,年老似乎常常喜欢感怀过往,他每每感怀往事,就会忆起早先帮公皙怿定下的那个娃娃亲,催促着公皙怿就似寻常家庭中的父亲催着儿子成亲一般急切,还下旨一定要将她这位未来的儿媳好好接回来。    若不是这消息是身边完全信任的人传过来,胡里延几乎就认为那人一定是在胡诌,眼前的公皙怿对那画像和他掌握的消息似乎完全不感兴趣。    他也知道,公皙怿对于自己打从娘胎里就定下来的亲事,和那个素未蒙面的未婚妻完全没有感情,但退一步说,为了顺应老皇帝的意味,他也该表现的殷勤热心点。    但……他现在连装都懒得装,完全的无动于衷。    或许这只是公皙怿来应付胡里延的伎俩,其实他心里对自己未来的媳妇好奇的要死,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已?但……瞧着他的神色……也不太像……想想他平时冷着一张脸的模样……就更不像了。    碰上这么个人,真是他胡里延坦荡人生中的一根可恨的擀面杖,每次他像发面一样春风得意时,总是几棍子就将他打下去了,虽然好生气。但在公皙怿这个人面前可不能输了阵势。    胡里延牙齿咬得咯咯响,嘴角的笑意却越发舒展,在叶荨眼里也显得越发的贱兮兮,叶荨暗地里呸了他臭不要脸,却看着胡里延手中的卷轴,他献宝似的在公皙怿面前又晃了晃:“你真的不考虑看看?”    说着还用卷轴的一端捅了捅公皙怿的胸口,胸口……没错是胸口,这臭不要脸的人,瞧他那样子,是不是对公皙怿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非分之想……叶荨灵台忽然转向今夜那两个大妈聊天的内容,忍不住手撑头斜看向天,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想之前自己看得那个孤本。    啧啧啧,公皙怿喜欢的是男人,嗯,他喜欢男人……胡里延方才看公皙怿的眼神里是不是带着些哀怨,公皙怿不理他的时候他是不是像被冷漠了的相好一样负气……难道公皙怿与胡里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咦……怪不得胡里延听到公皙怿亲自来接自己的未婚妻,这么火急火燎的就赶过来了。    那这卷轴里的东西,是不是他们当初定情时一起执笔写的小酸诗?或者是公皙怿送给他最后的分手纪念品??    天呐,她竟发现了这样惊天的秘密,天呐,胡里延这样无缘无故的被抛弃,怪不得刚刚对她那样揪住不放,原来是因为被抛弃了心情不好,这么说,她这么惨,一切都是公皙怿这个负心汉的错。    其实胡里延虽然人贫了些,看上去也真是不错,一点看不出夷地人的野蛮之气,倒和京都的俊公子差不多……他们两个……哎可惜了……也是皇命难违啊,现在想来胡里延也挺可怜的……    叶荨这边专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胡里延的眼神都带着些,像看‘君悦来’那些怨妇一般,多了好些怜悯。    旁边完全不知情的胡里延被她盯得心里一阵发毛。    由于叶荨全情投入的在同情着被抛弃的胡里延,完全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翻译这事也就不存在了,她嘴里叹息着,摇头啧嘴……若是来捧瓜子,她估计现在就边嗑边感叹最是薄情帝王家了。    直到她听到公皙怿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不是又惦记着那些饿肚子的鱼了?”    威胁?!叶荨感应到了危险信息,立即直起身子,脸上堆着两坨肉笑着看向公皙怿:“侯爷,你这说得哪里话,我不惦记,一点也不惦记。”    胡里延噗得笑出声来,他见过的怪人也不少,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这样有意思。    他将头朝叶荨的面前凑了凑:“你刚刚不翻译在想什么好玩的事呢?”    “蛤?”    胡里延的靠近让叶荨一怵,立即警惕的朝后退了退。    公皙怿的男人她可不能碰,万一吃醋了可怎么办。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之后,叶荨才发觉自己刚刚走神走得太厉害,尴尬的笑了笑,问道:“辅相,你刚刚……说了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旁边一阵沉静后,后面隐隐有难以抑制的憋笑声,站在门口的午一拿剑的手抖了抖,脸上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    叶荨再也不敢看公皙怿了,她觉得那船必须开快些,不然她真的没有到下个站口下去的福气了,要不她现在干脆直接冲出去,跳下运河算了,免得他们动手拉扯,将她扛出去太难看。    她本来想,悄默默问问胡里延,反正除了在座的零星夷人,没人听得懂,没想到问胡里延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实打实的京都话。    她将那句问胡里延的话,说成了标准的京都话,快来人啊,给她一板砖,将她这个蠢货打晕算了。    船好像遇到了风浪,灯盏了空中晃了晃,空气中传来几声烛芯炸裂的声音。    叶荨强烈的求生欲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她硬拗着转过头来看向公皙怿:“刚刚有点紧张……”    “来人呐……”公皙怿抬手。    “别啊,我再不敢分心了。”叶荨作势要扑上去抱着公皙怿的大腿,却在看见他的眼神后,瞬间缩了回去。    公皙怿将胡里延戳到自己身前的卷轴接住,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那意思大概是给叶荨最后一次求生的机会。    胡里延握着画的另一端,两人眼神交流一瞬,公皙怿眸子幽深如古井,而胡里延,叶荨在默默观察的时候总觉得他的笑里藏着弃汉的伤心泪。    公皙怿:“既然将这拿过来,就该是给我的了吧。”    胡里延:“当然,但是,也不是白看,我有条件。”    叶荨遐想,什么条件,难道他还企图挽回那段终究成不了的感情,没想到这胡里延还是个痴情的人儿……    公皙怿:“就凭这幅画,你觉得可以和我谈条件吗?”    胡里延:“不止。”    叶荨挑眉,还有什么,胡里延不是想以与公皙怿曾经相爱过,当成把柄,威胁他不能分手吧,啧啧啧,那公皙怿算是摊上事了。到时候以胡里延的性子肯定能传得大街小巷人人都知,总有挑事不嫌事大的人跑出来给此时添一把火。    公皙怿伸手上提,卷轴被打向半空,中间的系带散开,露出了一双明媚的眼,叶荨倒吸了口凉气。    这眉眼,为何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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