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户部大门被堵,高拱和徐阶彼此发生冲突的时候。
大明皇帝朱载坖并没有游玩,而是和他的爱子朱翊釴进行交流。
“釴儿,这段时日你的那两位老师教的可好?
若是不满意,你爹我就给你另选老师!”
朱翊釴一脸感激的说道,“儿子还没谢谢爹,给儿子请了两位这么好的老师呢。诸先生满腹经书,经史子集信手捏来;张先生教课,循循善诱,让儿子启发良多。”
接着,朱翊釴就将这几日上课的内容给说了出来。
颇有些像前世幼儿园的小孩,回到家后,将园里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家长。
朱载坖听着也不耐烦,反而津津有味,比他以前在王府听讲官授课还要认真。
“陈洪,传朕口谕,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张居正、翰林院侍读诸大绶教导太子有功,各赏银五十两。”
听得满意的朱载坖,立刻开赏。
“奴婢遵旨。”
在一旁伺候的陈洪拱手应道,随即便让手下的小宦官去翰林院与内阁宣读陛下的口语。
他心中满是诧异,这段时间他时常陪侍陛下,发现陛下对太子的宠爱真是独一份。
这两位太子老师才上任不过数日,这就开始赐赏了。
想他陪伴陛下的时间比那两位老师任命的时间还多几天,也没得到过赏银。
哦,他得到过一次,还是因为皇女出生,他刚好在身边,蹭得一份赏,赏银十两。
这么一对比,让他心中难免有些吃味,但他面上却也不显。
“爹,儿子替两位老师谢过您了。”
朱翊釴一脸笑容的拱手道。
“想当年,你爹我在王府的时候,受高先生和陈先生悉心教导。
只是那时王府库藏不丰,你爹我只能时不时的手书几个字作为感谢,让人送到两位先生的府中。
如今我儿的老师教的好,你爹我也不会吝啬赐赏。”
朱载坖摸了摸儿子的头,忆苦思甜道。
“儿子知道,儿子也会如爹一般,敬重老师。”
朱翊釴抬起头,一脸儒慕。
就在二人父慈子孝的时候,殿外有名小宦官正一脸焦急又犹豫的站在门口。
朱翊釴见着了,立刻向朱载坖示意门口有人。
“陈洪,去问问出了什么事。”
和儿子之间美好的温情气氛遭到了破坏,朱载坖脸色有些不虞。
陈洪听了,立刻弯腰应是,然后小跑到门口,向那位小宦官询问情况。
“启禀陛下,东厂传来消息,户部大门被一群官员给围堵了。
但没过多久,围堵的官员们,就被一名叫海瑞的户部主事给驱散了。”
问清楚情况的陈洪,回到殿内,拱手道。
“户部大门怎么被堵了?”
朱载坖眉头一皱。
“陛下,听说那些围堵的官员是因为不满户部尚书葛守礼,上书请暂停京官俸禄,所以才自发到户部询问情况。……”
陈洪记忆力很好,将他刚刚从那小宦官里听到的消息,一字不改的说了出来。
“暂停京官俸禄?朕怎么没看到那封奏疏?陈洪,今日内阁送过来的奏章里有葛守礼的?”
朱载坖更是一脸疑惑。
“启禀陛下,奴婢没有看到葛大人的上书。”
陈洪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