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喊了个小厮过来,领着两人往楼梯走去。
“徐兄弟,我看你样子是第一次来吧?没关系,放开心玩,输了算我的,赢了自然是徐兄弟你的。”
朱应桢见朱翊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张西望,笑着说道。
“朱兄,钱我身上有,怎能让你破费呢。”
朱翊釴拒绝了朱应桢的提议。
“没事,没事,今天啊就由我做东!”
朱应桢拍了拍胸脯,随后又小声说道,“如果不是徐兄弟你在,我还进不来呢。这次就让我来出钱吧。”
这时两人已经在赌坊小厮的引领下来到了二楼最里面的包厢门口,朱翊釴见时机不对,也不好说什么。
包厢里面已经有两人面对面坐好等候了,其中一人年纪二十多岁,眉清目秀,气质随和,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人。
另一人则是五十多岁,身材矮胖,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富商。
“两位公子,我二人乃是父子,不知是否介意?”
富商模样的见进来的是两个半大少年,虽然惊讶,但还是拱手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赌桌上可没什么父子,输赢才是硬道理。
再说了,我俩也是好兄弟呢。”
朱应桢摆摆手,满脸不在乎的道。
而朱翊釴来这里是观摩学习,打发时间的,自然也不在乎和谁一起玩。
待坐好之后,赌坊的小厮从外面提进来一壶茶。
张宏见了,立刻摆手让他出去,随后将手里提的茶具以及跟随入赌坊的护卫们手里提的糕点,一一摆了出来,并给在座的四人端上茶。
高家父子见了倒不觉得如何,毕竟世家子弟规矩多,他们也见的多了,甚至比这更奢华的事情都见过。
“不知两位贵姓?”
朱应桢问道。
“免贵姓高。”
高富商客客气气的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是正宗的京话,可听掌柜说是外地人,那应该北地人。
“哦,原来是高老爷和高公子。小弟我姓朱,我这位兄弟姓徐。
不过和我常玩这些东西不同,我这徐兄弟第一次玩,还请两位见谅。”
朱应桢虽然是国公府长孙,可很少摆架子,是以此时也客客气气的和人说清楚情况。
“没得事,大家都是从新手过来的。”
高富商瞅了眼坐他左手的朱翊釴,不在意的说道。
随后又朝朱翊釴问道,“徐公子想玩什么?”
“我听说推牌九最流行,不如就推牌九吧。
不过我不会玩,你们先玩几把,我在旁边看看,熟悉熟悉规则。”
朱翊釴说道。
“行,那我先坐庄,咱们玩最简单的比大小?”
高富商闻言,又瞅了朱翊釴一眼。
他心里想着,这位徐公子年纪虽然最小,可说的话却是肯定句,这是长期对别人发号施令才能养成的习惯。
姓徐,莫非是?
“可以。”
朱应桢熟练的从旁边的置物架上端来一副牌九,随后“唰”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朱翊釴在旁边看着他们玩,发现朱应桢的运气还真不错,赢的比输的多,几把下来就赢了几十两银子。
熟悉了规则之后,朱翊釴也手持银票下场了。
四人一起玩,总不可能闷头堵,便开始闲聊。
主要是以高富商和朱应桢对话为主,朱翊釴只有在听到感兴趣的东西时才插嘴。
而那位高公子则一直露出个笑脸,不常说话,只有别人问到他时才开口。
于是,朱翊釴知道这高氏父子二人来自保定府,平常都是做南货北运,北货南运的生意。
具体的情况,大家都很自觉的没有深问,毕竟牌友嘛,还是打牌最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新手效应,朱翊釴的手气很不错,就是朱应桢也是赢多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