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笙直直的看着彭星客栈空荡的二楼。 她在牢内的这些日子,都没有现在这么酸楚。 原来,现在的路年哥哥,已经不会再对她那么好了。 也是,如今的她们,不过是见了几面的,连朋友都算不上的点头之交吧。 路年来到城门口,皇兄身边的公公正在那等候着。 如此紧急的招他入宫,怕是要出什么事情了。 公公看到了路年,急忙先跪地请安道;“奴才参见祁王。” 路年挥手,“不必如此,速速带路吧。” “是。” 轿子在皇上的养心殿停下,公公通报过后,路年走了进去。 “不知皇兄此次招臣弟入宫所谓何事?” 皇上一身睡衣,静坐在书桌前,“前方将士送来了消息。” “近些时日叱国应该没有想要打仗的意思了。” 路年听到,心中一舒,“那便是好事了。” 皇上站起身来,“好事?”他冷哼一声,“听谍报,这个时候叱国太子怕是已经在京城了。” 叱国太子,路年早年便听闻过叱国的这位太子,聪明才智不说,陈国周边众多小国,唯独叱国发展迅速,八成都是这个太子的一人所为。 皇上说;“路年,你知道朕说的是何意。” 在叱国与陈国战事如此吃紧的时候,叱国太子入京能有何意?怕是跟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朕知道你已无心国事,但这毕竟是我们父皇打下的江山。”皇上看着路年接着开口道;“李维西的去向,朕也会派人去寻,朕交代给你的事情。” 皇上说到这,没有继续说下去。 “颂玉阁的事情,近些时日臣弟便会迅速处理。” 路年话还未说完,皇上开口打断道;“不必了,给了你与越儿不少是日了。” 皇上说;“过几日,朕便亲自将那颂玉阁的阁主邀进宫来试探试探,那叱国太子。” 路年低头不语,眸中思绪深沉。 “此事,臣弟知晓了,其他若没有什么事,臣弟先告退了。” “难得我两兄弟能够有闲聊的机会。你这婚事,太后可没少催促过朕。”皇上说。 路年道;“皇兄忙于国事,臣弟的婚事便不劳皇兄操心了。” 路年说完便退下了,他走后,皇上的眸中多了几分冷厉。 路年如此清高的性子是先皇在世时,便有了的。而当今皇上偏偏最厌的便是他这讨先皇欢喜的性子。 路年出了殿门,陈落跟在身后,迎面便撞见了现任禁军头领何谓,便是那个明城兄追了两次都未追上的“凶手”。 “参见祁王。” “嗯。”路年从他身边走过时,顺口问道;“何头领最近可有出宫?” 何谓一愣,随即道;“回祁王,未曾。” 路年冷眼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快出城门时,路年问陈落,“先前何谓身上有些香味,你可曾闻到?” 陈落回想了一下,点头,“味道很淡,几乎闻不见。那时刮了一阵风,我才闻见的。” “本王不记得在何处闻见过了。” 陈落也觉得那香味熟悉,但就是想不来是在何处闻见的。 路年现在有些头疼,虽说他不想让陈国百姓受苦,但皇兄要请俞笙进宫这事,他也不是十分赞同。 他是了解皇兄的性子与做事方法的,不知那颂玉阁的阁主会如何应对。 显然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在叱国太子接触俞笙之前,将俞笙拉拢过来才是。 那么陈国又能够用何条件来拉拢呢?茉烟进阁多日,却没有摸清那阁主的喜怒哀乐,更别谈阁主心中所想了。 路年想起了那日俞笙去的那个在郊外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