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羡鱼恭敬的应了一声。
随后,青年男子便快步离开的别墅。
李羡鱼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面色依旧恭敬,但手中指甲已然深深的嵌入了血肉之中。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之后,她猛地上前把门一关,再难抑制心中之火,盛怒之下直接将客厅内价值不菲摆设尽数砸了个稀碎。
发泄一通后,她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轻声呜咽了许久。
待平复下心境后,她缓缓捡起了那张照片,只见照片中的一男一女站在‘华山论剑碑’下笑容灿烂。
李羡鱼先是对着照片中的女子喃喃说道:“师姐啊师姐,有时候师妹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勇气的,竟敢随便找个男人破了元身,气得那老不死的将你逐出师门......但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啊!若是我效仿此举,恐怕那老不死的在谋划落空之后,恼羞成怒之下会对我下死手......什么师徒同修共入先天,说得好听!还不是想采补我这一身纯净元气作大药,借此突破瓶颈,成全他自己。”
她说到这,神色黯然,消沉无比,她想反抗,却根本无能为力,随着修为日益提高,就越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差距。
那个老不死的在几十年前就得了真炁,若非身处道衰之世,恐怕早就破入先天了,多年以来虽未能有所寸进,但是神通手段却越来越诡谲莫测。
所以,就算她修成了真炁也绝不是他的对手,二者相差,云泥之别。
一想到这,李羡鱼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许久之后,她回过神来,将目光转移到了照片中的男子身上,看着底下的名字和一些信息,轻声念道:“楚亦......”
......
时光荏苒,匆匆数日。
华山,玉泉观后院厢房。
一名年轻男人在沉眠了几天后骤然醒来。
离开床榻后,他在屋子里活动了几下身子,舒爽得感慨了一声,“呼!神清气爽啊!”
这时,一名年岁与他相仿的道人似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于是推开房门,朝他拱手一礼道:“道友,你可算醒来,感觉如何啊?”
楚亦笑着回道:“睡饱了,精满,气足,神盈,好的不能再好了,就是饿得慌!”
年轻道人亦是笑着说道:“那当然,睡觉乃天下第一大补,你这一睡便是三日,虽然一睡入龟息状不知饥渴,但到底是三日滴水未进,不饿就怪了......且稍等片刻,贫道这就给你弄点吃的去。”
就在道人准备出门时,楚亦叫住了他,拱手一礼道:“多谢道长,在下楚亦,敢问道长尊号名讳。”
年轻道人淡然一笑,回予一礼,“修为浅薄,不敢言尊,贫道云宿,见过道友。”
道人走后,楚亦不禁感慨道:“云宿,这名倒是甚妙啊!云中宿者何人?仙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