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随即摸了摸有些昏沉地头,开始回忆自己为什么来这。
他昨天跟着王忠来他家中,喝酒......,然后好像就没有然后。
“嘶!”宿醉的后遗症开始显现,陆炳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陆炳懵逼的时候,王忠的妻子笑着走了出来,道:“公子,你醒了?”
“嗯,昨夜叨扰嫂夫人了。”
“你说哪里话,你是我男人的客人。来,把这碗醒酒汤喝了,会好受一些。”
陆炳说了声谢谢,随后接过醒酒汤,“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果然,喝过醒酒汤后,陆炳赶到身体好受些。陆炳四下打量,发现不见王忠,忙问道:“对了,王千总呢?”
“他一大早就出去巡视城防了。”
陆炳赶忙爬起,随即对着那妇人笑道:“我就告辞了,麻烦嫂夫人了。”说罢,陆炳还往她手中拍了一锭银子。
妇人连连摆手推托:“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银子呢。”
让我男人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陆炳将银子收回,一脸歉意:“是陆某孟浪了,对了,还不知道嫂夫人芳名。”
“那有什么芳名,大家都唤我翠娘。我爹娘死得早,因此便没有名字。”说到最后,妇人脸上露出一抹伤心之情。
陆炳见提到别人伤心事,再次露出歉意。
“对了,嫂夫人刚才的醒酒汤还有吗?再给我来一碗吧。”
翠娘笑着回道:“还有,还有,我这就去你盛一碗。”
在翠娘去厨房的间隙,陆炳悄悄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王忠的挂着的衣物里边。随后便悄然离去。
“咦,怎么走了?”等到翠娘回来时,发现陆炳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炳出了王忠住所,立马叫来剩下的几个锦衣卫。“诸位兄弟,现在鞑子已经暂时退去,我们是该考虑去留的问题了。”
“大人,咱们是锦衣卫又不是兵。这本就不是咱们的职责,我看咱们还是快些退回镇城中去吧。”
“是啊,大人,万一鞑子再次围城,咱们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
除了王虎,韩成没说话之外,其余几人纷纷扬言要撤退。
王虎见几人越说越带劲,怒道:“现在跑了,可就是当逃兵,你让这些边军兄弟怎么看咱们?”
“娘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别学那些没卵子的东西。”
陆炳心中也难以下定决心,总不能自己带头逃跑吧。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自己还怎么混。
随后陆炳叫来沈炼,问道:“对了,你说柳千总的两千兵马,现在到了那?”
沈炼拱手回道:“距此已经不到五十里,一个急行军就能赶到。”
“但是.......”
陆炳赶忙问:“但是什么?”
“我看他们明显有怯战行为,故意在路上拖延。”
陆炳听后,眉头一皱,道:“那这三百骑兵,可得给我看好喽。
真到了城破那一天,你们护着我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