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炳起了个大早,带着两个亲随就早早地出了门。
不一时,三人便一齐来到了长街之上。
此时已然是深秋,街面上泛起大雾,行人稀少,显得十分冷清寂寥。
一阵寒风吹来,陆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旋即拉高衣领,抵御冷风的侵袭。同时,加快脚下步伐,好让自己少受些风寒。
今天,他要去找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津卫中的一个原住民,杨成。
为了掩人耳目,他选择着清晨时分,带着亲随悄然出门。
行了约莫十多分钟,三人总算赶到一处小院前。
入眼便是微微泛黄的院门上贴着一幅已经残破不堪的对联,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一切是那般的寂静与美好。
陆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院门前,下一霎,将手指半握成拳,轻轻敲击院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同时连呼“杨大哥,杨大哥……”
敲击了约莫有十多下,里边仍然没有丝毫动静,陆炳眉头一皱,暗道一声,“难道这小两口还没起?”
身旁的两个小旗见状,也不含糊,一人直接双手交叉,搭成手架,屈腿弯下身子,另外一人见状一脚踩在手架之上,二人同时发力。
下一霎,那人便轻飘飘地越过墙头,“咚”,那人已经落入了小院之内。
只听得“枝呀...”一声,院门就缓缓打开。
“下不为例!”陆炳瞪了二人一眼,快步往院内走去。
入院后,一眼便是一口大水缸,以及几根晾衣杆,在其上方还挂着女子鲜艳的肚兜以及抹胸,循着衣物往后看去,那里还有些咸鱼,海货之类也悬挂在其上。
院落不大,但是收拾得极为干净整齐,就好像是美丽的画卷一般,让人心醉。
三人入了小院,也不打扰,只是在堂屋处找了几把凳子,随后静静地坐在院子里边,等候杨成夫妇的苏醒。
堂屋的左侧便是夫妇二人的卧室,卧室内,只见一个精壮男子赤裸着上身双目紧闭,在其怀中,躺着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丰腴少妇。
少妇容颜算得上清秀,皮肤呈现处健康的小麦肤色,算是平添了些别样的韵味。
这二人正是杨成与他的婆姨,昨夜二人连番大战,直到筋疲力尽这才睡去,因此今天才睡了个懒觉。
甚至,就连陆炳等人摸进了屋,这都没有发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成先一步睁开双眼,看着怀中一脸满足之色的妻子,不由得暗自得意。
自打得了陆炳的赏赐后,再加上他打渔的收获,日子也好过了许多。“酒足饭饱,思淫欲。”这吃饱了,自然就想着造小人了。
再加上妻子原本也算是十里八乡的村花,此前吃得不好,这才面相看着差了些,经过自己滋润了几次后,如今已然是容光焕发。
又过了几分钟,怀中娇妻突然扭动身躯,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抬头一看,发现天色已经大亮,顿时羞红了脸,一边挣扎起身,一边说道:“当家的,我这就起来给你和儿子弄饭吃。”
“慌什么?昨夜不是剩下了些买回来的肉食吗?”杨成一把按住妻子的玉体,摆手道,“再陪我睡会儿,你也好好休息。”
感觉到丈夫的关心,孙玉兰犹如吃了蜜糖一般,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
原本丈夫木讷,脾气暴躁,空有一身好力气,就连干那事,也是晚上吹灭了灯火,就草草了事。
天干物燥,孤男寡女,郎情妾意,眼看马上就要擦出火花。
忽然,大堂中幽幽地传来一句:“杨大哥,可曾起来了?”,这一声看似声音不大,但却是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在夫妇二人当中炸裂开了。
孙玉兰瞬间羞红了脸,迅速将螓首缩入被中,杨成也够呛,被这一吓唬,差点吓出了毛病。
还不待他发火,外边又接着传来声响:“我是陆炳,我来找你有些事情。”
“陆大人?”杨成心中咯噔一声,随后胡乱找了衣服套上,快步起身往屋外奔去。出了卧室,果然就见陆炳身着官袍,带着两人坐于大堂之中。
“陆大人。”杨成喜上眉梢,恭声道,“我前些日子知道您来了,正准备去拜访您,可是又怕您事情多,这才没去打扰您。”
“什么拜见不拜见的。”陆炳笑着摇摇头,连连摆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大人可是为了那韩立之死而来?”杨成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
“你...你也知道此事?”陆炳脸色微微动容,试探性地问道,“既然你知道他死了,那这韩立是谁,你知道吗?”